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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谈怀虚的提醒,他才终于回想起了这段往事。而那个小男孩,自然就是宁惜酒无疑。
原来这些石头是我送给他的,而他竟然保留至今!看着桌上的画像,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难道……难道……
正这时忽听见谈怀虚讶声喊道:“漫天!……秋道长,你怎会和漫天在一起?”
秦斜川从惊乱困惑中抬起头来,正看见秋达心抱着云漫天站在门口。见谈怀虚满面惊喜地迎了上来,秋达心气哼哼地将云漫天往椅子上一放,瞪着秦斜川的目光中颇有些狠意。秦斜川明白他以为是自己将他与云漫天的行踪告诉了谈怀虚,然而此刻心绪烦乱,却也懒得辩解。
这时听见云漫天静静道:“秦斜川,请你走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问你。”
秦斜川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身材相当高大,坐在椅上的云漫天仰头看着他,颇觉费力,于是又淡淡道:“你弯下腰来。”
对于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若是旁人提出秦斜川岂会有顺从的道理?可对方是个与宁惜酒一样的残废,故此他想都未想便弯下了腰。云漫天忽然冷笑一声,抬手猛地甩了他两个耳光,又瞪着他厉声喝道:“你这个畜生!你害了宁大哥一辈子不说,竟还亲手将他送上死路!我杀了你!”忽然一把拔出谈怀虚腰间的剑,奋力朝秦斜川刺了过去。秦斜川神思恍惚地站在那里,眼见着那一剑到了自己心口,竟全然忘了要躲避。
情急之下谈怀虚急忙伸手抓住剑锋,又侧头对捂着脸兀自知道发楞的秦斜川喊道:“秦兄还不避开!”
看见鲜血从谈怀虚掌间溢出滴落在地,秦斜川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云漫天见谈怀虚手掌受伤,满腔怒火顿时消去大半,忙扔了手中长剑欲帮他止血。秋达心却更早他一步抓住了谈怀虚的手,一边往他手心倒药粉一边喝骂道:“你疯了么?若非云漫天他内功全失,你的手早断了!”
云漫天歉疚地蹙了蹙眉头,又越过两人看向秦斜川。见他神情迷惘,刚平息下的怒火顿时又喷涌而出,忍不住怒声喝道:“秦斜川!有种你就别躲!哼!你又以为你躲得了么?”
谈怀虚见势急忙劝解他道:“漫天,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个误会。”
“误会?”云漫天连声冷笑,他强自按捺下怒火,对谈怀虚沉声道:“我有话和他单独说,麻烦你与秋达心先出去。”
(二十一)
谈怀虚见他眼中杀气腾腾,又见秦斜川呆呆愣愣,不由有些踌躇。秋达心眼珠一转,过来不由分说将他强拉了出去,一边道:“你真怕漫天杀了他?秦斜川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连个瘫子都避不过?”心里却在想:“嘿嘿……莫说云漫天只是腿瘫了,就是四肢全无也能杀死他一千次——他虽然不济,毕竟还是我秋达心的师弟啊!云漫天啊云漫天,看在你帮我救人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次,你可得把握机会了。”
等秋谈二人离开后,云漫天指着秦斜川咬牙切齿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速去将宁大哥从牢里救出来,带着他离开金陵。若是宁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担保你全赏剑山庄鸡犬不留!”
秦斜川垂首略想了片刻,之后他道:“我可以去劫狱,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宁惜酒真有个意中人么?如果有,又是谁?”
云漫天恶狠狠瞪视着他,怒喝道:“你真不知么?哼!宁大哥样样都好,就是眼光太差——我真是为他不值!”
“……到底是谁?”秦斜川握紧拳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哑声问道。
云漫天强自平息了一下怒火,冷哼了一声,道:“有次宁大哥醉酒后对我说了一段往事,你可给我听清楚了!”
顿了顿,他开始叙述道:“十年前有一夜,宁大哥和他爹在路上被人围攻,有个路过的蓝衣少年出手相救,之后话也没说一句就离开了。宁大哥正觉得遗憾,可巧次日夜里他路过一座桥时正好看见那个蓝衣少年与另一个白衣少年在争吵……”
秦斜川心头一震,本能地意识到那蓝衣少年便是自己。十年前自己曾救过一对父子么?隐约是有个印象。不过他年少时嫉恶如仇,但凡看到有人恃强凌弱,以多胜寡,必会出手相助,过后也不会特别记在心上。
又听云漫天继续道:“宁大哥觉得好奇,便躲在一旁偷看,原来那两人是一对情人,白衣少年娶了亲,蓝衣的来质问他。争吵间白衣少年将一把匕首扔进水里,叫道:‘从此我们一刀两断。’转身便跑。蓝衣的怔怔看着他离去,忽然撕心裂肺大吼了一声,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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