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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走回到自己的椅子和酒杯前。他坐下来饮酒,在疲倦中闭上眼睛。
“说下去,”那人低声说。
医生张开眼睛,注视着他的病人。“我们回到头部的问题。我们给它的名称叫脑子。生理上的脑子有着数以百万计的细胞和相互作用的部件,你已经读过这些书;穹窿和边缘系统,海马纤维和丘脑;胼胝体,尤其是脑叶切除外科手术。极轻微的改动可能引起巨大的变化。这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实。这种损伤是生理上的,就好象基本组织经过重新安排,生理上的结构不再同以前一样。”沃士伯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还有呢?”大汉追问。
“减弱了的心理上的压力将准许——正在准许——你的技能和智力得到恢复。可我想你永远不能够把它们同你以往的任何事情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因为准许及传递这种记忆的生理上的渠道已经改变了。生理上已经重新安排,以致它们不再具有昔日的功能。不论是何种居心和目的,它们已被毁坏了。”
大汉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答案在苏黎世,”他说。
“事情还没结束。你还没准备好;你不够健壮。”
“我会的。”
“是的,你会的。”
几个星期过去了。随着记录页数的增加和病人体力的恢复,词语的练习仍在继续。在第十九周的一个上午,十点左右,天气晴朗,地中海平静而又波光闪烁。这已是大汉的习惯;在过去一小时他沿着岸边跑上山去;跑步的距离延伸到差不多每天跑十二英里。步子每天加快,休息次数逐渐减少。他坐在寝室靠窗的一张椅子上,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内衣。他是从后门进来的,经过起居室里光线暗淡的过道走进了寝室。这样就更加__/(原书此处两字看不清);起居室人微言轻沃士伯的诊所,还有少数割伤、碰伤的病人来就诊。他们带着恐惧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等候,不知道医生那天早晨的情绪如何。实际上,情况并不坏。沃士伯还是象疯狂的哈萨克人那样喝酒。但这些天他头脑清醒。似乎是在他自己毁灭性宿命论的深处找到了隐藏的希望。失去了记忆的汉子明白,这希望连接着苏黎世火车站大街的那家银行。为什么这么容易会记起那条街道?
寝室的门开了,医生笑着走了进来;白色罩衫沾着病人的血迹。
“我办成功了!”他说,他的语调中洋洋得意的成份超过了澄清情况。“我应当开一家租赁行,靠佣金过日子。那样我的收入就稳定些。”
“你在说些什么?”
“按照我们已经同意了的,也正是你所需要的。你必须到外边去活动。两分钟前,让·彼埃尔这位无名先生已有人出钱雇佣了!至少是一周。”
“你怎样办成这件事的?我以为这里没有任何机会。”
“克劳德·拉摩什那条受感染的腿是机会。我说这里供应的麻醉剂非常、非常有限。我们进行了协商;你就是我们以货易货的金币。”
“一星期?”
“如果你干得好,他将继续雇佣你。”沃士伯停了片刻。“虽然那并不十分重要,是不是?”
“我对此一点也不敢肯定。一个月以前,也许可以,可现在不行。我告诉你我要走。我想你也愿意我这样做。我在苏黎世有个约会。”
“我更喜欢你能在约会中发挥最好的作用。我的兴趣是极端自私的,不允许有任何拖延。”
“我已准备好了。”
“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可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长时间在水上,有时间在夜晚行动。不是在有控制的条件下,不是人微言轻旅客,而是要受相当严酷的条件——事实上,越严酷越好。”
“又一次测验?”
“每一个我在这所诺阿港的原始精神病诊所里能设想出来的测验。如果能施魔法主你变出风暴和一次小小的沉船事故,我一定也会这样做。另一方面,拉摩什先生本身就是一个风暴。他这人很难相处。一等他的腿部肿胀全消下去,他就会恨你。其他人也一样,因为你是在顶替另一个人。”
“多谢你。”
“不必客气。我们是把两个压力合到一起了。至少在船上呆一、两个晚上,如果拉摩什按计划行事的话——即是引起你歇斯底里的敌对环境——把你暴露在你周围人们的憎恨和怀疑之下——这也是最初压力的象征。”
“再次感谢你。假如他们决定把我丢下海去呢?那就是你最后的测验了,我想。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