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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
怎么会止不住?伤口并不深啊?
旧病成良医,苏桭体质不是很强健也没资本在小毛小病上烧钱,一般都是自己找土方子治疗,再加上为了当妇科大夫也恶补过医理知识……可面对眼前这个小口子,全然束手无策,难道看着这个家伙血尽人亡吗?
苏桭怕膈应,权衡考虑之后,准备把人扔到屋后竹林里,尽人事听天命,不让他死在眼前心里会好受点,反正自己也治不了。自己治不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也一定治不了,总而言之,琊死定了……
苏桭哼嗤哼嗤准备搬运这半死的家伙时,不知何时失踪又何时回来的小懒出现在门口,叼着新鲜翠绿的杂草,扑闪着智慧的大眼得意的瞧了苏桭一眼,完全忽略苏桭准备将他哥哥弃尸荒野却未遂的行为。
阳光透过窗子撒进竹木小屋,床上的人受到光的刺激忍不住动了动,继而缓慢地睁开眼睛。
恍了半天神才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琊惊悚地坐了起来四下打量,顺便看看自己身体是否依然完整。(写到这里,真是忍不住感慨,虽然你才认识我儿子苏桭短短半个多月,可是你已经深谙这厮的品性,我很欣慰啊。)
看清了屋内情景甚是熟悉,琊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担心这人以为自己死了直接给活埋了。琊拍拍胸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咦?是谁救了自己?他有这等能耐?琊回味过来猛睁开眼,一错眼瞟到了睡在床板里侧的苏桭!(其实苏桭很不乐意于别人挤一张床,可是睡在桌子上第一不舒服第二这是自己家没理由要自己睡桌子)
一声尖叫生生被憋在了喉咙口,琊倒抽了几口冷气,探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打量着睡熟的像猪一样的苏桭,竭力屏住呼吸不发出声音,像是面对着沉睡中的洪水猛兽一般小心翼翼。事实是,苏桭一睡着就和躺尸没两样,加上昨晚照顾人没睡好,此时很酣然地沉醉在梦乡里。
琊再仔细一瞥,发现自家小老弟被自己惊动了,它懒懒扒开一只眼皮,看了看自己家哥哥又不动声色地闭上,蹭到苏桭胸口继续睡,顺便吃着豆腐。
琊抖了抖嘴皮子,完全无法消化眼前这惊悚的画面!墨色双眸渐渐染上水光,闪了闪,良久,又戚戚艾艾看了一眼睡得毫无形象的苏桭。琊终于忍不住举起爪子,缓缓拢住自己的胸肌,这个动作用现代视角解释就是:良家妇女发现自己贞操不保后绝望而脆弱的悲伤姿态。
苏桭呢喃了一句听不懂的梦呓,叭一声翻了个身,毫不知情的将小懒同学压在了身下,顺带咂咂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地睡。软软的发打在枕头上,温柔地披散开,表情柔和单纯,只是上挑的眉眼还是带着股邪气,不似清醒时那么淡漠或者咄咄逼人。
琊呜呜咽咽地爬下床,很不甘心地瞪了床上人几眼,嚎叫着冲回了妈妈的怀抱。
“唔?”苏木辰悠悠转醒,隐约中听到了野兽凄惨地悲鸣,眼皮子要抬不抬的半耷拉着,咚一声又倒回枕头上去了。
待到日上三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勉强能把食物称为早午饭的时候,苏桭真的醒了。
他迷茫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隐约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们是不是丢了什么?”
小懒吱吱企图沟通无果。
回忆了半天没想起来,苏桭作罢,磨蹭着去洗漱做饭。
***
“琊?你下山了?”树枝间一只硕大的肥松鼠朝着路过的人欢快伴着惊异叫嚷。
“怎么,不可以吗?”
转头一瞥,树间一只老树精被眼刀无辜误伤,灰溜溜隐到树后不吭声。
“琊回来了!没带着小美人,老太婆也不见了!”松鼠一转身,边叫边跳着在林间穿梭,声音传到了密林深处。
琊摸摸身上,又从地下捡起小石块,瞄准了一下手指一弹,松鼠应声倒下。
“叫你他妈多嘴!”
走过的时候还颇为不解气的踢了堆枯枝落叶活埋了那个长舌鼠。
浮戏山并非仙山,也没什么大神路过撒点仙气,这里的鸟兽虫鱼皆是最最普通的种,没什么坏心肠的妖孽,灵性走兽倒是有一些,但他们不会打扰村中的人,安然独处一隅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偶尔有几只颇有修为的,他们之中有离开浮戏山的,也有熬不过天劫打回原型的。
总而言之,像琊这样能变换人形的高等兽类,那简直是一只手就能数完的。
琊不是出身在浮戏山的这一点恐怕只有琊和一些年纪较轻的家伙不知道,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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