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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这种温暖吗？

和离琰单纯的少年人温暖不同，和想象中母亲的温暖不同，那是一种浓浓的依赖感与安全感，无论外界如何波折，只要依靠在那人的怀里就能汲取力量一般。

这种奇妙的情愫占据了苏桭的内心，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

“怎么这么开心？”

苏桭回过神看着对面的人，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幸而，离琰回来了，眼前的离琰已经淡去了云承离开的伤痛，苏桭第一次觉得原来生活是这般的美好，自己喜欢的人都在身边好好地……喜欢的人？

“我想起了有些有趣的事情。对了，你知道昆仑山上有白泽吗？”

“白泽？”离琰困惑，“他不是早就消失了？”

“据说他在昆仑山，我以为你知道。”

“你为什么提到这个？我有记忆以来就很少听闻上古灵兽的消息，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其实是想去找他。”

“我陪你吧。”

苏桭“诶”了一声，对离琰的反应有些吃惊，这人怎么想都不想就决定，不过卓琊最近经常消失不见，自己根本没有地方找人。

“怎么了？你一个人去可不成，昆仑山上妖魔鬼怪很多，万一你被吃了我怎么办？”

“我也没想好，万一没找到岂不是害你白跑一趟。”

“反正天界闲的无聊，我这么帅的神仙陪你人间走一趟，怎么？不好意思？”

苏桭哈哈大笑起来，果然那个离琰回来了。

“我觉得卓琊比你帅，你只能排第二，不对，我也比你帅，你第三！”

离琰站了起来，脸上难掩的笑意，举着酒盏遥指广寒宫下的月桂，仔细一看那里有只白兔子惴惴不安看向两人。

“天上那么多神君，我是最帅的那一个！而他，是最没人缘的一个。”离琰语气欢快，还带着点调侃。

没人缘？苏桭微微一愣，不知道离琰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那他不是该很伤心。”

“伤心，你说卓琊？哈哈，苏桭你被他骗了，他是我见过最不懂伤心的人，因为他根本没有心！”

酒杯不小心被袖子扫到，苏桭连忙扶起来，喃喃道：“他明明很寂寞，怎么会没有心。”

卓琊身上的寂寞味道，清冽好闻，茫茫人海中苏桭简直能靠着它找到对方，因为同类总能彼此吸引。

离琰似乎听到了苏桭的自言自语，接过话茬继续说：“不，他是最无情的。”

很多年以后，命格告诉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坐在阴暗的角落，披头散发犹如鬼魅，内心却获得了异常的安宁。

命格的声音带着老者特有的沙哑与郑重：“他终究舍不得害死你。”

不，命格前面还说了几句话，若是那些话能够早些知道，那么彼此的命运会发生什么变化，苏桭不敢想象。

苏桭告别了离琰之后准备回到天沉，脚下不由停住，自己怎么越来越习惯这边的日子，等着一个人回来吃饭，和一个人共同生活，这样的节奏就好像自己有了一个家，无论在外面玩到多晚都可以找到方向回去，就像自己当年被杜子仁收养的时候。

门口像是往常一样没有人，比起其他的天宫，天沉宫总是少了些人气，可自己还是很喜欢里面的一草一木，喜欢里面的人。

今天，格外的安静，苏桭兽类的嗅觉告诉自己有些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走进大殿没看到卫封，也不见卓琊，苏桭穿过内堂走到后院，听到了卓琊房间里有动静，心跳异常的快，来不及打招呼就直接推开了房门。

“怎么了？”

里面卓琊神色平静地坐着，卫封也在，两人看着突然闯入的苏桭。

“我……”苏桭不知道该怎么说。

“饿了吗？卫封，去准备晚饭吧。”

苏桭侧过身将卫封让出去，走进去坐到卓琊身边，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满满的都是卓琊的味道，可是还是有股淡淡的腥味。

“出了什么事吗？”

苏桭摇摇头，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一如往常的白皙，哪里不对？

“走吧，一起去大殿。”

“哦。”

苏桭正准备站起来，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卓琊身上的衣服连衣带都来不及系，像是忙乱中随便套上的，而且最奇怪的是，一般卫封从来不出入他的房间，这两人居然一起躲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