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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微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见他没有动，William就有些不开心，他躺回自己那边嘟囔道，“真的生气了？还真是顽固，跟你的西装一样一板一眼的，没趣儿极了。”

Hotch转过身来看向他，“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

“你觉得应该就应该吧。”William撇撇嘴翻身背对着他。

Hotch将他扳过来，“为什么受害人的父母会知道Arthur是警察？”

“不是我说的。”他眨眨眼道，“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让Morgan和Reid拿Arthur的照片去给他们看了，啊，对了我见警局档案里有他的照片就顺手拿了去用，是张穿警服的，也许他们猜到了。”

“拿着穿警服的照片去给他们看还叫猜到了？”Hotch看着他眼里的笑意不觉感到隐隐的头疼。

他又问道，“那对父母真的给你打电话了？”

“当然打了，他们说想起儿子跟学校的体育老师关系很好，那个老师是个年近五十的单身汉，他们有些怀疑。”

“你去他们家时就已经打算拿点东西放到Arthur家了？”

“也没有，我就是觉得小老虎挺可爱的。”William躲开Hotch的眼神，用手扣着他睡衣上的扣子。

Hotch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这么说是你和Morgan再次去搜查的时候决定的？为什么叫Morgan去？你知道他以前的事？”

“以前的什么事？我不知道Morgan经历过什么，但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比常人更浓烈的厌恶之情。”

“所以你觉得就算他猜到什么甚至看到什么也不会说出来？”

William见他揪着不放，皱眉道，“Morgan什么也没看到，再说我这么做也没打算能瞒过你们。”

“William，我想就算是Morgan也是看到那个布偶才猜到你做了什么。在这之前你将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了。”

“利用？”

“就像是那天下飞机时你想要问Reid，Ceri怎样了却不直接问，今天你去Arthur家放玩具，还两次挑起受害人家属的怒火，让局长无法阻拦你的再次调查，我想玩具上有Arthur的指纹一定也是你促成的。　Morgan，局长还有那些受害人家属包括Arthur都被你左右，只是在最后的结果出来时谁都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William坐起身问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当然只是想把变态的杀人凶手抓捕归案。难道我能直接告诉你们我想要给他制造点证据？被我左右？Allen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Hotch叹了口气，“William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这么聪明却又不喜欢恪守规则，一旦你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要做到，可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制定出来就是要人遵守的，我担心有一天，”

William打断他的话，声音冷了下来，“你担心有一天我会在不知不觉中利用了你，担心有一天我不想遵守这些规则了，担心我有一天想要做的是坏事，是这样吗？Aaron？”

Hotch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做坏事，你也不会有意利用我，不过今天我也在你的计划里是不是？你知道我不会把这件事写进报告里的。”

William连心也冷了起来，“我还真没想过让你替我隐瞒，我也已经说过了你尽管写进报告里，你不写明天我也会自已上报的，我不会让你为了我违背原则。”

Hotch搂住他，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这就是我害怕的，William，我发现我的原则在你面前脆弱不堪。”怀中的人颈后有着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他深深地嗅着，叹息道，“你知道吗？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是我所料不及却又无法抗拒的，你和Jack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我无法不爱你，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刻在心上，融进骨里，那种强烈的感情让我不安，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的爱会让我失去自己。”

原以为的斥责变成了深情的告白，William心情复杂地挣开Hotch的怀抱抬头看去，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漩涡一样要将他吸进去，他情不自禁地向着那漩涡吻过去，手摸索到Hotch的手十指相扣。

William的唇轻柔地在他的眼上辗转着，Hotch轻叹一声，手握地更紧了些。

冬日的夜很长，给了相爱的人更多时间去缠磨，室内本就带着暖意的空气逐渐升温几欲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