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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拔不出来……”大爷的,这剑尖上是长了倒刺吗?明明没有刺进去多少,可他就是拔不出来呀!
手冢无语远望,终是无奈地走到林小凡身后,随手拔上短剑,送回他掌中,“继续练习!”
他终于可以体会柳当初的无奈了,不禁也开始怀疑自己亲自教导的结局,该不会也那般惨不忍睹吧?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林小凡注定了只能从文,一切与‘武’相关的项目,他只能望而兴叹。
在他将自己的鞋子也划成了印象派作品之后,手冢终于开口让他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然无声地离开了,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院中。
“手冢……”林小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差点喊出声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很失望吧?这么没用的自己,走到哪里都只会是大家的拖累,优秀如手冢,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大爷的,胸口怎么这么痛?我可记得自己没有心脏病的呀!
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他才想起该回去照顾白石了,嘲讽地看了看手里的短剑,轻叹一声将剑留下,便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迎面遇上了不二周助。
“抱歉,请让一让!”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不二对峙,尤其……是在他心里如此狼狈之时。
“林小凡,你真的很没用,刚刚手冢教你的剑法,是我们五岁时练过的。”不二说的是事实,可是,听在林小凡耳中,却是全然的讽刺。
他们五岁时就练会的剑法,他十九岁了,却练得一塌糊涂,真的……很没用,不是吗?
“抱歉,请让一让,我要回去了。”心里钝钝的痛着,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就着不二侧开的身子,他疾步走出了院子,落荒而逃。
是呀,在这个世界,权势和武力就代表着强大,而他……两样都没有,‘怡王’只是个虚衔,武力……更是趋近负值,他所擅长的书法、绘画在这里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呢!
这样的他,又怎么配得上手冢呢?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马上逃离,逃到一个再也看不到手冢的地方,看不到,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他没有回白石那边,而是把逃回了自己的寝居,锁上门,随便换了件衣服,抱膝缩在床上,许久之后,他才微微偏了下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疯了一般在屋子里翻找着,最后又抱着一叠白纸、一支小毛笔和一杯墨汗缩回了床上。
放下床帐,林小凡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床上,执笔不停在纸上画着什么,直到有丫头敲门请他去饭堂用餐,他才急急地藏起那些东西,慌张地跑去开门。
“好,我就去!”稍稍定下心神,他才拉开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丫头微微笑着,以保持最佳风度。
“殿下,您的衣服上,染上了墨汁呢!”丫头提醒着,林小凡这才发现,胸口被墨汁染黑了一大片,衣服也凌乱得可以。
“我马上换!”尴尬地转身,关门,林小凡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红成了什么样,迅速换了套衣服,又洗了把脸,细细在镜前照过才放心走出房门。
就算失恋了,他也不能把自己整得太过狼狈,至少……白石和手冢妈妈还是真的会心疼他呀!
至于手冢国光,他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惹他心烦!
作者有话要说:
☆、逃避
手冢国光从第二天开始,就没再逼着林小凡习武,可是,他却发现,林小凡在躲他,而且还躲得非常明显。
平时看不着,就连用餐的时间也看不着,偶尔遇见了……
“我……我去陪小介吃饭……”难得遇上一次,他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小脸上的尴尬和落寞浓郁得几乎要凝成水滴下来。
“国光哪,你们……吵架了?”连手冢国晴都忍不住关心起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论有没有实权,林小凡终究是皇帝亲封的怡王,是手冢府的客人,更与自家儿子有着婚约,怎样都不能怠慢,可现在……
他却每天都像只仓惶的小兔子般躲得狼狈不堪,见到儿子时小脸更是显而易见的苍白,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人吵架了。
“没有。”手冢眉头皱得死紧,淡淡地应声,他是真的不知道林小凡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日练剑的时候对他太严厉了,让他害怕了?
手冢没办法排除这种可能,心里有些焦躁,莫名的情绪总在胸间涌动,让他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