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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从前冷血作为的京乐春水已有了极为明显的转变,但如今情势下此人名门血统的王者气势及霸权之姿仍以相当高压的程度震慑整个场面。就算面对的是在背後支持这个年轻家主的长老们,京乐和不远处的银依然能神色自若的喝茶及神游,而京乐身後的浮竹则为当下这种奇怪的对峙感到一阵心乱,就像有什麽意料之外的事即将发生的预感……
察觉侧後方轻微的呼吸声显得凌乱起来,京乐皱眉,转过身长臂一揽,将心神不宁的人儿勾进怀里,发现浮竹紊乱的神情,有些怔愣。浮竹的心智一向坚强,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绝不会在人前流露出内心的脆弱,就连他刻意安排上演的血腥场景都没能让他失控,而今场面竟让他感到压迫,那几人果然能左右他的情绪……
神游中的银感应到京乐的在意,定了定乱飞的意识,侧头朝被京乐定在腿上的浮竹露了个浅笑,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无声的以口形要他别想太多,事情没明朗前什麽情势都说不准。京乐同样接收到银明确的意思,虽说他从来就没担心过什麽事,但能减缓浮竹的不安才是最为要紧的前提。三人间的互动以及京乐对浮竹那特别的关怀照料,皆明明白白的落入在场所有人的眼里。
群人中地位最高的长老山本,脑海里想的是先前接收到的神秘讯息。对京乐家这名有著狂妄霸气的继承人,山本实是抱有高度期望的,只因上一任的京乐家主有些过於弱势,才会造成京乐家在欧洲道上的威望不如之前来得强劲,连带著一些家业也受到影响,而继任的京乐春水在他的刻意栽培下必定重新将整个欧系组织全然掌握入手,而他也不负重望的在成年礼之前便建立起属於他的权威。
但那名俊秀青年的出现似乎有了破坏这个目的的迹象,春水软化的改变对掌权者来说不是件好事,更何况在他得到的消息中指出,那人接近春水的目的虽还未明,但可预知的是并不单纯。看来,春水那小子真是完全陷进对那名白发青年的情愫里了,与得到消息完全无异,似乎……留不得他在暗帝身边……
山本转著心里的念头,表面上仍是那副严厉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近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你可有特别的发现?」对著年轻的家主和辅佐人,山本拄著拐杖,出口的讯问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盯住了被京乐毫不遮掩抱在怀里的青年。
「你在暗示什麽?」京乐按下怀里拥住的人儿的头,浮竹顺从的靠上,有些恍神。老人家的话让他不安,他虽然不明白详细内情,但仍是隐隐感到与自己有关,而会让一向被京乐藏匿起来的他牵扯进去的唯一理由,就算再怎麽无知也该猜的到……眨了眨迷蒙的眼,扭头埋进京乐的肩颈。如今的环境,京乐已是他唯一的依靠。
浮竹无助的举动在老人家眼里所见成了心虚。他从来不去了解那名刻意培养的继承人,私底下的作为和行动,也因此对京乐和浮竹之间可算得上复杂的纠葛自然是毫不知情,更不晓得两人是如何碰在一起。而以一个辅佐人和长辈的身份,浮竹这个凭空出现却受到无比关注的外人,在危机或意料之外的事件情况发生时,无可厚非会遭受到其最大程度的怀疑。
轻碰枕在自己肩头的人带著薄汗的额角,京乐的唇贴著浮竹冷凉的肌肤,「有我在,没事。」细声安抚著。了解浮竹的矛盾而用这种方法,是想藉外力逼他做选择?「该了解的部份我掌握的不会比你少。」扶著浮竹站起身来。怀里的人精神不好,京乐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而这场召集会最主要的目的已经完成,该走了。
拉著浮竹穿过整齐退往两旁的人让出来的走道,经过大长老身旁稍稍停顿下来,「有些事或许该跟您谈谈。」握紧微凉的手,看著这个教了自己一切事务的长者。山本长老表情不变的睨了京乐及其身旁的浮竹一眼,不发一语的迈步离开。
後头的银望著老人离去的背影露了个高深莫测的淡笑,悠哉的跟在两人身後,远离这群每每让人感到沉闷的长者们。追上京乐的脚步,银歪歪头,「怎样,信我没错吧。」仍有些稚气的削尖脸蛋上带著狐狸般的狡黠。
三人先後上了同一辆车,京乐睨了银一眼,淡淡的应了声。正式继承之後,再不加紧掌握住中枢的话,往後做事终将缚手缚脚,是该清整一下。银在会前便说过今次将是最好的时机,还真让他踩中了。注意到身侧逐渐贴近他心底的人儿仍维持安静望著车窗外的模样,却多了点忧心忡忡,京乐暗里不悦,也带著心疼。愈来愈舍不得他不开心了……
一阵猛烈的爆炸让周遭硝烟四散,浮竹慌乱的推了推压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