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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年吼她:“我们球球活得好好的,你个败家娘们哭什么哭?民警不正帮我们找吗?”接着转头对孙弘说:“我们夫妇一向与人为善,邻里关系也很好,没有仇家啊。”
球球妈抽着气:“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我们小区附近,有片老房子,里面住的人可不三不四了。有个男的,经常穿个黑衣服,还戴帽子,阴沉沉的,脸都看不见。但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到好几次他和我们球球说话,都是我把他赶跑了。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变态把我家球球抓走了?”
孙弘问:“为什么觉得是他?”
球球妈抹了一把眼泪:“有次我看到他满手是血,在楼下晃荡,可吓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杀了人了…他盯着我们球球很久了,每次看到我就逃走…一定就是他!他是个变态!警察同志,你赶紧和我们去一次,救救我们球球!”
陈瑞年满头冷汗,紧紧抓住孙弘的手:“民警同志,求您和我们走一趟。万一去晚了,我家球球遭遇不测可怎么办才好!”
孙弘点头:“我陪你们走一次。”
他穿起外套,跟着陈瑞年夫妇走进了寒风里。
警车停在了一片老房子前,不能再往前开。孙弘和陈瑞年夫妇从车里下来,向前步行。
“他就住这一片,我记得是往这里走…又好像是那边…”球球妈在前带路。
“你到底记不记得路?”球球爸在后面着急。
孙弘一言不发跟在后面,观察地形。一片残破的楼房,藏在闹市的一角。灰白色的墙,墙上的白漆往下掉。位置却极好,离公交站不远,却不临马路,晚上一定很安静。
“就是这幢!肯定就是这里!”球球妈指着前方一幢两层的小洋房,激动地说。
孙弘走到前面,将两人挡在身后:“你们走后边。”
按了门铃,没人来开。
孙弘发现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推开,往里。接着发现连大门都没关上,漏了一条缝。示意陈瑞年夫妇不要出声。三人轻手轻脚往里走。
“扑通”
二楼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孙弘走在最前,上了楼梯。陈瑞年夫妇跟上。楼梯是木质的,“嘎吱”一声。三人均屏住呼吸。二楼并无异状,三人才继续前进。走道里尽是他们的呼吸声。
二楼看的到的至少有三个房间。
但他们知道该去哪间。因为,从一个门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似乎是血。
让陈瑞年夫妇留在原地。孙弘摸了摸腰间的枪,深吸一口气向那间房间走去。
门虚掩着,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房间很黑,空气潮湿,夹杂着不知名的味道。
厚重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毕竟是白天,孙弘看到房里有个人,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穿着黑色卫衣,在室内还戴着连衣的帽子。
孙弘猛地踹开门,冲里面吼了一声。
“警察办案!”
房里那人身体抖了一下转过身来。同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窗帘。
在这一明一暗间,孙弘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削尖的下巴,苍白的脸,瞳孔异常黑。
一把带血的刀从他手里滑落,阳光照射其上,泛出金属特有的银光。紧着着“哐当”一声,刀落地的声音。
掉落刀的那只手,也站满了鲜血,衬得他的手腕,苍白纤细。
陈瑞年夫妇闻声而来。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球球妈尖叫:“我们球球呢?球球!”她大哭起来。
陈瑞年向黑衣男子冲了过去,伸手拽他。黑衣男子灵活地躲开,躲在墙边。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
“你们是谁?”
接着他就在陈瑞年的追赶下,摸到了门边,跑下楼去。
球球妈对着孙弘喊:“警察同志,快追呀!”说完也追了出去。
孙弘拉开了窗帘。
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画室。房间的一边排列着很多画,有人物,有风景,都色彩鲜艳。
靠窗的地方有一副画了一半的作品,红色金色的色块,画的是夕阳。
不远处的地上,是一把美术用的刮刀,带着颜料躺在地上。
再远一点,一罐翻到的红色颜料。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似乎是被稀释过的,流动性很好。有一块地板已经被擦过,地上是一块湿透的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