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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的声音依旧在天上幽幽响起。
秦悠和秦衿互相对望,沉默良久秦衿才说:“悠,第一句台词是你说……”
“啊?哦……”秦悠如梦初醒地抓起稿子念道:“梁兄,今日起早?”
秦衿:“今日先生讲《诗经郑风》,我便早些起来等候。”
秦悠:“英台不才,只能吟诵子衿一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秦衿:“情真意切,真乃思之无邪。”
秦悠继续寻找了下面的台词,却看见提示性话语说的是:抬头静静看着梁山伯3秒钟。
抬头,秦悠看见秦衿正冲自己微笑,于是他也牵起嘴角。
两个人正准备演第二场,就听见编剧在下面喊停。
“你们两个人好诡异,前面演得那么木讷,到最后突然含情脉脉地注视对方……转变也太大了吧?”
“那个祝英台,你念诗不要变成念课文好不好,还有那个梁山伯,人家念诗你倒是也跟着摇摇头晃晃脑呢?别盯着台词看啊。”
事实证明,这对兄弟根本不具备什么表演天分,秦衿的招牌动作就是微笑,两个人经常在台上诡异地相视一笑,弄得其他人半天没缓过神来。
最后一场戏是相送十八里,祝英台朱家庄。
两个人边慢走边对话。
梁山伯:“微风吹动水荡漾,漂来一对美鸳鸯。”
祝英台:“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配鸳鸯?”
梁山伯:“英台说笑了,若英台是女红妆,这些年我与你同衾共枕又怎会不知?”
祝英台急得跺脚:“唉。”
旁白的声音又从天上响起:“二人已走到相送尽头。
秦悠和秦衿也从舞台左边走到了舞台右边,祝英台与梁山伯相抱而别。
“秦悠!快抱你哥。”编剧在下面扯嗓子:“表情不要这么尴尬,要表现出依依不舍并且害羞的神情。”
秦衿笑了一下,伸手把秦悠抱住。
“唉……还是你哥主动。”下面的人调侃他。
秦悠搂住秦衿的腰,冲下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悠没事的。”秦衿温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有人听得见这种蛊惑性的安慰。秦悠愣了一下,把头埋进秦衿的肩膀之中。
一个礼拜后。
幕后。
松兰这么抠门的学校此次为了在友好学校面前炫耀,不惜出资给他们梁祝租道具衣服,结果秦悠带着纶巾,穿着魏晋风格的大袖衫站在镜子面前,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小朋友斜眼瞟了他哥一眼……其实秦衿还好,挺有一种飘逸感的,可是自己简直就是个二愣子。
这次管乐队的人全部都到场了,齐刷刷地穿着古装坐在后面演奏梁祝。
纳布列学校的人已经来了,由于是他们先表演《仲夏夜之梦》,所以梁祝这边的人便和他们共用了一个化妆间。
秦悠小朋友正处于暴怒中。
原因是刚才一个外国学生冲自己大叫了一句:“wow, nice girl!”
而之前他们哄骗秦悠化妆的时候却一个劲地称赞他“霸气!”“帅气!”之类的词。听到外国帅哥这么一说,松兰这边的人几乎快要笑瘫了,就剩下秦衿拍了拍秦悠的肩膀以资安慰。
“NND!这群畜生帮我画成什么样子了?还让不让老子活了?!”秦悠气愤地在化妆间来回走动,偶尔扫到镜子中的自己就赶紧移开目光。外国学生正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那个和自己打招呼的男生还不时对他眨眨眼睛。
幕外面的骚动声越来越大,看来学生已经就坐。不一会儿迎接典礼便正式开始。校长在外面致辞,场外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气氛影响得幕后也压低声音说话。
秦悠站在一处化妆台旁,既气愤又紧张,秦衿被一个老师拉去说话了,没人安慰自己。
于是小朋友猛地往自己独自里灌了一瓶矿泉水。
不一会儿场外便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房间里的纳布列学生拍拍手便准备上场。那个外国帅哥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突然走到秦悠耳边压低声音说:“I know you are male。”
秦悠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only 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