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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一咬牙,他完全不想替威廉混帐小子圆场,但他更不愿落井下石、怕伤害安杰,便刻意轻描淡写的说:「这种小道花边消息最不能相信。绝对是个炒作手法,不然哪会那么巧,刚好有狗仔在场、还拍得那么清楚。」
「是喔?」
「当然。」安德烈很快的将杂志合上、塞进书报架里,「一定是哪个小明星或什么人刻意安排的……好无聊,还是别看了。」
安杰也不坚持,转身拿了短夹克穿上,同时将话题一转,「麻烦你看店。」
「你要出去?」安德烈间道。
「刚才Treasury珠宝公司的经理打电话来,说之前的诈欺案已经解决了,找我过去一起研究向对方求偿的事,还有他们公司的周年庆活动。」安杰淡淡的说:「我想先去一趟银行处理户头,然后到Treasury。」
安杰一脸若无其事,好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然而他的表现越镇定、越让安德烈担心。看着安杰的背影走到门口,安德烈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将他环肩搂住。
安杰垂下眼,什么都没有说。一分钟之后,他拍拍安德烈的手,以同样的平静语气说:「谢谢。」
「谢什么?」安德烈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干涩的问道。
「谢谢你帮忙看店。我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
安杰拉开安德烈的手臂,转头对安德烈露出感谢的微笑,但眼睛却没有笑。接着便走出RiveGauche。
连续好几天,威廉都过了午夜才回来。他总说是为了旗舰店的工程才晚归,而安杰从来不过问,完全尊重对方的自由。于是,安杰回到自己独居时的生活步调,出门、工作、回家,时间到了就睡觉。
只有一点:他尽可能的避免和威廉发生性关系。
某晚,当安杰已经钻进被窝里,酝酿假寐但还没有睡着时,听见门锁扭动,有人开门进屋的声音:是威廉。进门后连衣服也没换,威廉便一路拖着脚步走到床旁,看着安杰。
安杰闭上眼睛侧卧着,假装睡得极沉。
「安杰,你睡了?」威廉俯下身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一股淡淡的马丁尼气味传进鼻子里,安杰迟疑了。威廉亲吻着安杰的耳鬓、颚角、颈子,他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装睡。
撒娇似的吻了好一会儿,发现安杰毫无反应,威廉才悻悻然的抬起头。换下衣服之后,乖乖上床睡觉。
一直等到威廉发出熟睡的均匀呼吸声,安杰才张开双眼。说老实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
对于Gossip杂志的报导,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都几岁的人了,在职场打滚过、有一定的让会经验,哪会轻易对这种事大惊小怪。
但是,他的「不介意」并不代表「不在乎」──don’t mind,butdo care。随着年纪增长,他从经验中学习如何回避错误:他不希望重蹈「被利用、被背叛」的覆辙。
如果再一次被劈腿,他知道自己绝对会崩溃。
威廉靠在酒吧的吧台,向酒保要了一杯马丁尼。两分钟之后,亨利才姗姗来迟,「抱歉。我老妈刚才在视讯电话里唠叨没完。」然后点了一杯Tarantino。
威廉什么话也没说,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这阵子,亨利几乎每晚都找威廉到酒吧或Lounge Bar,什么事都不干,单纯的喝酒发呆。
自从Ballroom的豪华party之后,很多人怂恿威廉多办几次、或邀他参加其它名流派对;对于这些提议,威廉兴致缺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派对活动提不起劲,好象吃太多菲力牛排,再怎么美味,终究还是会腻。
说到腻,他突然觉得马丁尼的琴酒气味熏得他难以忍耐。于是他推开酒杯,叫了一杯蔓越莓汁。
亨利挑高一边眉头,夸张的说:「蔓越莓汁?我不知道日内瓦的习惯啦,不过在我的老家,点那个的男人通常会被认为很娘。」
「你们是乡下人嘛。」威廉不客气的反驳。
「你才他妈的是乡下人!」亨利转而问酒保:「你说!点蔓越莓汁的是不是女性比较多?」
酒保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蔓越莓汁,「防癌的健康食品,最近很夯。」
亨利自讨没趣的转过头。喝完蔓越莓汁后,威廉付了钱,准备离开。「你去哪里?」亨利连忙叫道,「现在才几点,怎么就要走?」
「很无聊。」威廉坦率的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