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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天吹冷风太久,祁司以开始感冒。前几天只是小喷嚏,到了後来,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
这种情况维持了三四天,主任终於看不过去,把他叫到办公室。
“小祁啊,看到你这麽努力工作,我是非常欣慰,但你也要适当的休息一下,都病了,周末就不用来了……”
祁司以笑笑。
“今天没手术,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啊?有什麽事,我帮我你顶著。……回去,回去吧……回去之前别忘记去四楼看看……”
回到家里,祁安步在家里堆积木,见到他回来,小不点兴冲冲地跑过来,“爸爸,爸爸,快来看,快来看,我堆了个城堡!”
祁司以被她半拉半推地到那堆积木前,小步牵著他的手,一只手在那里指著,“这个是我们的城堡哦,好不好看?”
看著红黄绿的积木堆砌成的“城堡”,祁司以笑著点头,“这是小步堆的吗,小步真棒!”
祁安步挣脱他的手,指著“城堡”的第一层,说,“这楼是你和妈妈的房间,”又指向第二层,“这是小步的……”第三层,“这是小延哥哥的……”
“……”祁司以彻底怔住了。
“爸爸,爸爸,你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会跟我一起住吗?还有伯伯婶婶和舅舅……”祁安步仰著小脸问。
祁司以回过神来,弯下腰来捏她的鼻子笑,“那你这个城堡装得下吗?”
祁安步露出顽皮的笑容,并且用手比划著一个无限大的弧,“我可以堆大一点,这样就能装下了,把我们家所有人都装下!”
“把我们家所有人都装下!”祁司以的耳畔回荡著这句话。他不知道小步为什麽会那麽喜欢韦延,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情只会莫名地沈重起来。
薛昂祺和祁司以联系是在韦延回国两个星期後。
在酒吧里,薛昂祺的话直截了当,“韦延回来了吧?”
祁司以诧愕地看向他。
“我也前不久出差在法国一家酒店遇到他的,我没料到会这麽巧,”薛昂祺不太好自然地摸著酒杯,“他向我问了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在他失踪後找了他很久,所以我想过告诉你,但是他执意要我保密。”
祁司以默然。
“没想到他竟然回国了……”薛昂祺说著,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法国遇见他那会儿,我觉得他变了,变得沈著稳重了,我以为他会对你释怀……”
“他已经对我释怀了。”祁司以说。
“那他回国是……?”薛昂祺问道。
“他要定居法国,他回来办退籍。”祁司以将视线转移到酒吧的一隅。
沈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其实,我还问了他为什麽要离开V市……”薛昂祺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决定了很久才说出口。
祁司以回头看他。
“他没有回答,他应该有难言之隐……”
良久的沈默後,祁司以轻笑出来,“难言之隐……什麽难言之隐,那个时候不能跟我说吗?有难言之隐,就能这样毫无声息地离开吗?”
“他走的有多坚决你知道吗,什麽都没留下,全部都带走了……带走了,那全部带走就好了,却又留下一张照片时时刻刻提醒著我,他存在过……多残酷,你能体会吗,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他、太残忍了……”
“那个时候任性地离去,现在又回来,为什麽又回来?他说回来只是为了办理退籍手续啊,他回来只是为了定居在法国啊……”
祁司以越说越失控,几欲要大声嘶吼出来。他努力压抑著自己的声音,压抑著自己的情绪。
“他找你了吗?”薛昂祺轻声问。
“嗯,”祁司以垂下头,“他找到我家里去了……他还让我去酒店找他,可是……後来,他又说只是回来办理退籍……我该相信他哪一句?他是回来找我的吗,还是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感情?”
“可是,他竟然说让我去他酒店只是心血来潮……”祁司以自嘲地笑出来,“我错了,我错在一开始就不该心神不定,你说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祈求回头吗?”
薛昂祺不知道安慰他什麽好,只能安静地聆听著他的倾诉。
“我错了……我竟然会心神不定,我为什麽会心神不定,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祁司以的声音越来越低沈,
“你没有错,”薛昂祺安慰道,“司以,错不在你。”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