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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也不会有人怀疑,至多认为是受不了苦逃了回去。
终于萧朗耐不住,问起阿坑:“阿坑,你和宜飞关系比较,你知道宜飞这些天怎么没来么?”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领工资那天早上,他有来人才市场。”
“什么?那我怎么没遇到他?”
“嗯,中途开来一辆宝马车,把他接走了。——唉,我都不知道他家那么有钱,大概是咱们的陈少爷被接回去了吧。希望他现在过得好吧。”
“什么?你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看他走上去跟前头说了两句话,就自己坐了进去。”阿坑回答。
“怎么会这样?”萧朗锁起了眉头,他没想到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
他虽然听说过陈宜飞是离家出走而来,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宜飞的离开会是如此仓促如此没有预兆。
对这样的结果,萧朗是最不能接受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眼里和心里都刻下了对方的影子,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对彼此来说忘却不了的存在。
萧朗睁大了眼睛,他不说话。
“萧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这时监工的小杨踱步走来,说着。
萧朗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她,问道:“什么?”
“看你惊讶成这样,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啊。陈宜飞没跟你亲口道别么?”小杨叉着腰。
“道别?你什么意思?”
“——其实这次工程能成功,都是亏了陈宜飞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杨娓娓道来:“那天陈宜飞就来找我,跟我说让他跟老板交涉。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执意要求,就领他过去了。在洽谈的时候,我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没想到新的老板就是他父亲,他起初请求父亲不要撤掉工程队,他父亲不同意。后来商量了很久,他跟他的父亲做了个约定:如果不撤去工程队、让你们做到最后,他便会在这个工程彻底完工后,一个人回去,再也不来这里。”
“你说什么——”
“陈宜飞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到时候会亲自跟你道别。”
萧朗一时之间震惊地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受着陈宜飞悉心照顾的时候,工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以为的幸运——都是宜飞拼命努力,甚至牺牲他自己才换来的。宜飞在最后的这些天,明知自己就快要离开,怀着满心的遗憾,却还是强颜欢笑,迎合着大家。那天晚上在楼顶宜飞眼里流露出的忧郁——其实已经预兆了一切,然而自己却愚蠢地什么都没有察觉。
宜飞忍了一个晚上都没忍心对萧朗说出一句道别的话,他拖延着时间,一个晚上都守在萧朗的床边看着他的睡脸。最后静静地离开——就像他刚来时一样。
阿坑的声音打断了萧朗的思绪:“那也就是说——那天早上,他站在人才市场聚散地那里,也是在等他的老爸?”
“恐怕不是,他更像是在等其他人…”小杨说到这里,目光落在萧朗身上。
萧朗知道小杨的暗示,就连小杨都意识到了——是的,也许陈宜飞,只是为了和自己道一声别。然而时间追过了他们,陈宜飞在萧朗到达那里前离开——就这样,再也不会出现地离开了。
萧朗终于明白了一切,他觉得全身像被抽空了一下。
他整日坐在高处眺望天空,身边的空啤酒罐堆积起来。晚上他回到家,身心的疲惫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他猛地甩上门,因为这一动静,信箱里滚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信封,没有邮戳也没有寄信人地址、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
萧朗一怔,将信封打开,里面是空的,他又晃了几下,才见里面滑出一把钥匙——是萧朗自己住所的钥匙。
“笨蛋,这个时候才想到还我么?”他唾弃道。
萧朗把那钥匙随手扔到了茶几上。如坍塌似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他眼神的余角发现电话的提示灯亮着,不经心地拖着胳膊用手按下按钮。
“您有一条电话留言,现在为你播放。”
【……】沉默持续了近半分钟,才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个…萧朗…不好意思不啃一声就走了,我后来还是决定回去,我想通了,就像你说的,要跟父母多做沟通,突然做了这样决定真是对不起。本来想好好跟你道别的,不过那天有急事来不及,恐怕今后也没有办法回去。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