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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他们不是那些小矮人,不会欢迎一个不问自取的强盗。
九爷,狼亲手奉上的毒苹果,你会不会欣然咬下呢?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姐。”九爷叹了口气,看了眼时云,“那小姐就和我回去吧。”
听到九爷的话,叶文祈身子一僵,却没有别的动作,这个时候,他能依靠的只有狼。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狼很在乎他,他现在就是赌狼的这份在乎。
狼把手从叶文祈嘴里抽了出来,带出些许银丝,手指被叶文祈用舌舔的晶亮,狼缓缓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抽出,“味道不错。”
“九爷,就不劳您费心了。”万炙开口道,“时云小姐我们会安排。”
“我这个人喜欢有始有终。”九爷不紧不慢地开口,“再说,关于怎么安排,我们可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说完,就看向时云,“时云小姐,你怎么说?”
“文祈为什么不说话?”时云忽然问道,“从我见过文祈开始,为什么他一直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是我的失误,忘记告诉时云小姐了。”九爷拿下眼镜,用一块白色绒布擦拭着,“叶先生失声了。”
“怎么回事?”时云一脸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狼用叶先生做了一个小实验,然后叶先生就失声了。”九爷只说了一个大概,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狼拿着叶文祈做实验,把他弄成了哑巴。
这句话一出,不仅是叶文祈,就连狼心理也不平静。
没有说不代表不存在,是他拿着墨墨做实验,也是他使得墨墨变成了哑巴,这都是事实,狼无话反驳。
“对了,狼就是现在叶先生的主人。”说着就看了眼狼,“时云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
泪水从时云脸上滑落,她看向叶文祈,满目都是怜惜,她走了两步跪在叶文祈身边,双手紧紧搂着叶文祈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文祈,文祈,我们走吧,和我一起走吧。”
叶文祈何尝不想走,可是他走不了了,也不能走。
走了,叶家的仇怎么办,走了,他又能去哪里?
去九爷那里?那也只是换了个地狱呆着,还不如在狼这边,起码狼不会把他卖了。
时云的情他知道,时云的那份爱纯粹,可是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这份天真纯粹他担不起。
爱啊情啊,这些在叶文祈眼里已经变成一种负担了,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
时云对他的情,他不是不感动,只是感动的同时,会觉得很累。
真要算起来,上他的第一个男人是狼,他上的第一个男人是典狱长,他第一个动心的男人是萧晟,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其实是典狱长。
只不过,他是在典狱长死的时候,才明白。
动心可能是一瞬间,喜欢更可能只是一刹那,他就是在与典狱长那个轻轻的连亲吻都算不上的碰触中,喜欢上的。
而时云,要是他没有进来这里,一定会娶时云,可能慢慢的就会爱上时云。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可能罢了。
叶文祈身负家仇来到了这个监狱,遇见了典狱长,萧晟,狼,苍圣疏,万炙,纪童,德诺,他们每一个都是优秀的,在他们面前,叶文祈是稚嫩的。
在他们面前,叶文祈甚至是自卑的,可是,在自卑的同时又有一种渴望,一种变强的渴望。
男人生来就该建功立业,血性可能会在和平年代被隐藏,可是当得到了机会,就会被激发。
没有人愿意当弱者,他们向强者靠近,接受保护的同时,磨练着自己,最终变成强者。
没有见识过人性的黑暗社会的血腥的叶文祈可能会喜欢上时云的天真纯洁,可是,见识过这些后的叶文祈,只会觉得烦躁。
时云像是在提醒着自己,已经肮脏不堪了。
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干净的幸福。
叶文祈再次摇头,他不走,不会走,也不可能走。
这里才是他唯一能休息的地方。
外面他早已陌生,他也不想出去了。
时云没有看到叶文祈摇头,她不停的哭泣着,不知是在哭泣自己的初恋还是哭泣叶文祈的可怜。
温热的泪水渗透了衣服,沾湿了叶文祈的后背。
像是一滴水珠落在死水都泛起了最后的涟漪。
“叶文祈不会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