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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争先恐后的从我的磨损的皮肤冒出来,我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看着他被愤怒覆盖的双眼,颤声说:“既然你那么喜欢花子,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死呢?”
男生手上的木棍蓦地滑落在地,眼神一滞,机械的转身,奔向那条吞没了花子的河。
跟花子一模一样。
看着他迅速被河流吞没的身影,我开始发觉自己体内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能力。
花子并不是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才跳河的。
她是受到了我潜意识的蛊惑。
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
只要我紧盯着一个人的眼睛,对方就会无意识的接受我的一切暗示性命令。
就像所谓的催眠。
所以当我对花子说出“去死吧”三个字时,她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在一个很黑的深夜,我偷偷溜进了墓地,打着手电筒找到花子的墓碑,看着墓碑上花子的黑白照片,我紧盯着照片里花子漂亮的大眼睛,说:“花子,活过来吧,花子,活过来吧,花子,求求你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可回应我的只有刺骨的冷风。
这种能力,只对活人管用呢。
我不敢把这个恐怖的能力告知任何人,哪怕是与我朝夕相处的妈妈,或是每周与我通信的哥哥。
我害怕被当做怪物。
害怕大家称我为杀人凶手。
说不定还会被警察带走关进小黑屋里。
我小心翼翼地度过每一天,每当有人过来跟我说话,我就会死死低下头,再也不敢盯着对方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当我放学回到家,发现妈妈正用小刀割腕,鲜血滴在她的围裙上,那么刺眼。
我拿出纱布替妈妈包扎伤口,然后告诉妈妈,我有办法让爸爸回心转意,让爸爸跟哥哥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妈妈当然不相信我,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做为撒谎的惩罚,直到我跪在她面前,把花子和那个男同学的事全部告诉了妈妈。
片刻的愣神后,妈妈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哥哥曾跟我说过,微笑时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一点我很赞同呢。
妈妈没有责骂我是怪物,而是微笑着拉着我的手,坐上了去往爸爸和哥哥所在城市的长途车。一路上,我们坚信着,一切都会回到最初,妈妈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冰冷的大床,上学路上我再也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作业写错的时候爸爸会捏我的鼻子作为惩罚,晚上临睡前哥哥会讲好玩的故事给我听,饭桌上将重新充满欢声笑语。
临走之前,我给哥哥写了最后一封信:哥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真的很快。
我们一下车就看见了拎着公文包匆匆路过的爸爸,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其他城市出差回来。
妈妈松开了牵住我的手,急切的喊着爸爸的名字,朝爸爸愈走愈远的背影追了过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妈妈冲向车来车往的马路,看着她被一辆轿车急速碾过,看见满地的鲜血,看见躺在地上的妈妈扭过头来,一脸绝望的望着我。
我机械地走到妈妈身旁,发现她在哭,鲜血和眼泪在她美丽的脸庞交织着,她死死握住我的手,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妈妈,起来,我们去找爸爸。”
然后她像是受了蛊惑般,支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的脑袋、胳膊、小腿都在不停冒着红色的鲜血,可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牵着我的手,机械的往爸爸离去的方向挪动,过往的路人惊恐的盯着我们看,像在打量可怕的怪物。直到妈妈的身体再也流不出一滴鲜血,她终于缓慢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过。
哥哥,那个时候,你跟爸爸,到底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总得来说,就是个女版鲁鲁修(误)的故事
☆、笼子里的少女
傅金一直都很努力。
努力的读书,努力的工作,努力的做一个好儿子。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外科医生,将来理所应该会继承父亲一手创建的私立医院,成为年轻有为的院长。
可傅教授望向他的眼神,始终带着深深地厌恶,就像在打量一个没用的废物。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那天,傅教授把傅金叫到书房,告诉他继承医院的人选已经决定了,是一个内科李主任,他的阅历和经验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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