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页)
屋内除去虫鸣蛙叫寂静一片,何信有些奇怪,“大妈呢?”
彭怀伸手按了电源开关,白炽灯闪了两下渐渐亮起来,“听说去她亲戚那儿了。”
还没等何信回应,彭怀便把何信拖到后院出,叫何信坐下,然后自己便进了小厨房。何信坐在小凳板上,看着彭怀扯掉领带撩起衣袖在厨房里贼忙乎。暖黄色的灯线散落在那人脸上,把那刚硬冷峻的轮廓添了许柔和。煞是晃人心神。
何信侧过脸看着倚墙静杵的桂花树发呆。桂香似是比之前来的时候更浓烈了。只闻欲醉。估计是夏末已至,怕是要把这一生的芳华尽绽。
等了好一会,彭怀就端着一锅宵夜出来了。还没走近就闻到了那甜甜的味道。何信问,“是什么?”
彭怀只笑不语。
待放平锅子,彭怀伸手揭开锅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何信愣了,看着彭怀问,“番薯糖水?”
彭怀笑道,“不然呢?”
闻言,何信把视线转回锅子里边的糖水上,浅浅地也笑了。
那年的秋末似乎也是这样。微凉的夜风,昏黄的街灯,篮球场上坐着两个仍穿着校服喘着气的男生,还有半米外静放着的破旧篮球。
彭怀伸脚踹了揣何信,语气霸道得不可理喻,“起来!去找吃的。”
结果加上两人身上的钱还不够付一碗面。在彭怀骂骂咧咧的时候,被何信找到榕树下那个推着三轮车准备收摊子的老妇人。何信把最后仅剩的两碗番薯糖水买了。递了一碗给彭怀。
尽管彭怀把嘴角撇到后脑勺了,却还是接过了何信手中的碗,“看在是你递给我的份上才要这鬼东西的!”
彭怀那时如此说道。
回过神,看着彭怀递上前那盛了满满一碗的番薯糖水,何信说,“你怎么会煮?”
“那是!没什么是爷我不会的!”
何信笑着踹了一脚得瑟的彭怀。
两人坐在院子里,各自捧着碗细细品味着那清甜清甜的回忆。也许何信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彭大老爷平生第一次下厨就是为了学煮番薯糖水,并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然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何信看到这糖水这一刻的低头浅笑。
院子里并没有灯,只能靠厨房灯打出来的半截黄灯照亮地堂。何信捧着碗嚼着甜粉的番薯,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彭怀一怔,猛地转头盯着何信。只见何信整张脸埋在碗里头。
“你说什么?”
何信捧着的碗又往上移了半分,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重复道,“咱们不做哥们了,成不?”
然后院子里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了。何信稍微把碗向下移,只见彭怀背对着灯光,整个人处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蓦地彭怀单膝下跪牢牢地抱着何信。何信从来不知彭怀如此有力强壮,几乎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可是一如当年,他却依然不说半句怨言也,静静地享受着彭怀给予的温暖。
彭怀的嗓音低沉沙哑沉沉地回响在耳膜上,来回跃动,“好。”
☆、三十五、何信你是逃不掉的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三十五、何信你是逃不掉的
两人在月色皎洁丹桂飘香的夏夜里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在床上并肩而躺,谁也不曾说话。只感觉特别热,黏糊的皮肤贴着皮肤,像要烫熟了皮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不如上回了,上回同样在这房间,同样是这人,可是关系心情却都不同了。
兴许是喜欢这人太久了,久到曾经一度以为会一直把那种关系维持到教他把妹看他恋爱送他进堂抱他孩子直到陪他死去。那块在心底阴暗潮湿处沉淀腐烂的肉突然重获阳光,纵然强大如彭怀也窒息了灼痛了。简而言之就是操他妈蛋的羞涩了紧张了不知所措了。
彭怀轻咳一声,道,“何信。”
何信也有点紧张,不知彭怀接下来会说什么,“嗯?”
“咱们——”彭怀翻了个身凝视着何信。
何信手心冒汗了。
“玩猜谜语吧。”彭怀眼神专注深情款款如此说道。
何信顿了顿,然后缓缓翻了个身背对着彭怀淡淡道,“你让我产生欲望了。”
把他暴打一顿的欲望。
彭怀爆笑。手脚并用攀上何信,张着血盆大口朝何信耳廓里吹气暧昧掀起一波颤栗,“不然你想我说什么?”
何信直接勾脚踹过去。
别看何信暴力,实则遭彭怀使坏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