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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不止如此,纪沫面前堆满了诸如甜点,面包和代可可脂等等廉价的垃圾食品,想到这些粗劣且毫无营养的东西不多久就要进入小儿子的胃里,简直让家长看的坐立难安。
“那个,沫沫……”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纪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自己儿子:“怎么尽吃这些东西?”
纪沫正悠闲地坐在自己那把铺了垫子的雕花椅子上,把手上的“廉价面包”撕成一条条惬意的送进嘴巴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慢悠悠的吃过一顿饭了,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出神,乍听到纪阡的话,思绪猛地给拉了回来,微抿了下唇道:“我喜欢。”
“你喜欢吃甜的?——爸爸都不知道……”纪阡看着纪沫又伸手撕开一杯果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纪沫忙着用小勺挖黄桃吃,低垂着头没理会他,不过这并不妨碍纪阡自顾自的说下去:“以后想吃什么和爸爸说,嗯?爸爸是什么,爸爸就是用来给你依靠供你吃喝玩乐的,别什么都随着自己性子,外面卖的东西色素和防腐剂太多,吃了对身体没好处,咱们家那个甜点师傅知道吧,就中英混血那个,点心做的可好了,改天让他给你露一手——啧,这小兔崽子在听吗?”
纪沫确实在听。
但是这个时候他脑子乱成一团,已经分辨不清这些话的意思了,明明每一个字拆开都是简单易懂的,可合在一块就让他觉得脑海里乱成一团,爸爸这个词到底代表什么,这个自小没有享受过父爱的孩子不知道,十几年前将他逐出家门的面容和眼前这张亲昵疼宠的脸惶惶然重叠在一起,过长的流海发梢扫进眼睑里,刺激的他竟生出一股流泪的冲动。
“头发也这么长了,好长时间没打理了吧,明天让他们来给你整整,还有爸爸以前给你做的那些衣服,明天一并试试,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纪阡皱了下眉头,属于成年人的宽大手掌覆到继子头顶,揉了揉那层柔和蓬松的头发,像个真正慈爱的长辈那样对着小儿子笑起来,“你这样,哪天要是爸爸不在了怎么办,你怎么照顾自己?”
“喂——”
“没什么,爸爸多想了,那么多年沫沫你还不是一个人过下来了。”纪阡打断养子闷声闷气的声音,继续道。
果然纪阡没有失言,纪家专属的发型和服装设计师第二天就来了,他们到的很早,纪沫昨天凌晨一点钟被家长逼着关了电脑去睡觉,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还赖在被窝里没起来,纪阡偷偷摸摸从客房进了小儿子卧室,把手探进被子里挠痒痒,不曾想纪美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怕痒,当场给他爸弄得差点背过气去,在床上哎哟哎哟求饶个不停,传进客厅那一帮人耳朵里,不知道给脑补成了多么香艳的盎然春意。
纪阡和纪沫的关系整个宅子加上公司也就老管家和华治两个人知道,这一大群人只当纪大老板昨晚是宿在了专宠的小情人家里,还暗叹纪阡对他这小宠真是好,连金屋都给挑在了价位这么高的地方,正唏嘘着,便见纪沫自卧室出来了,还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儿,纪阡纪老板殷勤的跟在后面。
这一照面不打紧,很快让人想起了“洞房花烛朝庸起”,“一枝梨花压海棠”之余的诗句,都说春睡起来的美人最招人疼,纪沫又有低血糖的毛病,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身上胡乱套着棉质衬衣和牛仔裤,性感惹火的不行,看的人一股□自下腹窜起来,暗道这妖精简直要了人命了。
偏偏纪沫自己还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一个人进厨房洗了把脸,叼着片涂了榛仁奶油的面包片出来了,纪阡连忙劝道,“今天让他们带了家里刚出炉的蛋糕,沫沫听话咱们不吃这个了啊。”好说歹说才把那面包从纪沫嘴里劝出来,又给伺候到沙发上坐下,直看得那一群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女佣毕恭毕敬摆了食盒上来,纪阡就着自己的手,用杏仁芝麻条,加仑子黑布鲁尼和野树莓派填满了小儿子的胃,看他吃完之后才说:“今天给找了发型师过来,好好把头发整理一下,还有这些衣服也穿出来,有不合身的地方再叫他们改,好不好?”
纪小沫吃饱喝足不想爹娘,乖乖的往椅子上一坐,任那发型师给他修剪头发,继续补自己的觉,私人设计师在纪宅领薪水领了这么多年,知道上位的那个是谁,恭恭敬敬的问纪阡对整理个什么样的发型可有数,纪阡指示把头发弄薄一点,留出耳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纪沫就是这样的发型,稍长的墨发垂下来,遮掩住前额和后颈,使得双眸看起来明亮异常,连五官都有种六分凌厉四分柔和的俊俏漂亮。
整理完头发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造型师奉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