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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本来就身娇肉贵受不住疼,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剩下一只手放在外面床沿上,紧紧的握着几乎可以看到青筋,过了一会儿他的力气用尽了,手就软软的松了开来。
纪沫正暗自吃痛,门外就有人力道极大的叩门,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说话声,纪沫把头从被子里露出一点,说了一句“进来”紧接着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了,纪沫皱了下眉,疲倦的翻个身抬头看过去。
来人是个留黑色短发的青年,身材健硕五官端正,纪沫在各式会议和演讲辩论赛上见过这个人,法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会副会长,正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神有点暴戾,轻蔑和说不明切的意味,看起来不耐且暴躁。
纪沫虽然念的是一年级,但是真要说起来,他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同年,不过他还是缓缓的叫了声学长,询问有事么。
许锐虽然和纪沫平日里接触的不多,但是对他印象颇深,这个中途插班进来的,和他自己同岁的学弟,性子冷淡,礼貌可是生疏,他又生的这样标致,连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有头和一只手臂露出来,软软的垂在床沿上,都透出一种苍白可是惑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撩拨的人心里发痒,几乎像有把火在烧一样。
可是太叫人讨厌了,许锐又想,这个刚刚转学到这里不到两个月,就一跃成为法学院炙手可热名人的纪沫确实令人厌恶,他说话不讨喜,个性又冷淡,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却凭空夺去了那些个学弟学妹原本落到他身上的目光,这怎么能让他觉得高兴。
“你该起床了,懒鬼。”许锐抱臂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瞅着纪沫,“现在已经六点钟了,穿上衣服出去打扫道路,八点钟有人检查。”
纪沫垂在床边半展着的手指蜷了一下,缓慢的把头从枕头上抬了起来,他胃疼的厉害,还用一只手捂着,脸色泛白,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虚浮:“打扫什么?”
“法学院外面那条道,”许锐瞥他一眼,“今天值日轮到你了,还不快点。”
话虽这么说,但许锐心里确实泛着虚,毕竟东府大里的马路,环境卫生之类一直是由物业或者清洁公司之类统一负责,今天他来找纪沫只是虚晃一招,摸准了纪沫不知道内情故意来整他,打算给个下马威。
大冬天本来就冷,早晨五六点钟还浮着雾,更是寒气逼人,要是从被窝里爬出来冒冒失失去这么一趟保不齐要着凉,更何况纪沫现在本来就发着低烧。
“我今天不舒服。”纪沫虽然睁着眼,但是眼神投在墙壁上,根本连看也不看他,纤长的眼睫搭在上面,神色冷冷的极尽淡然:“改天吧。”
他这句话一出,许锐立刻变了脸色,许锐的父亲是大陆书记,母亲和学校董事夫人有不浅的交情,一进这座学校就当上了学生会的二把手,领导护着老师宠着,谁想今天踏进这间宿舍,纪沫就冷言冷语摆高姿态的给他看,许锐什么时候生过这样的气,顿时怒火中烧,伸手去揪纪沫的被子,高声道:“你给我起来!”
纪沫正难受,忽然许锐给他闹了这么一出,他又自小不喜与人触碰,一个转身打掉许锐扯他被子的手,“别碰我。”
这一下可是把许锐气得不轻,他没想到纪沫这样的给脸不要脸,来之前他也想过,这个纪沫能半道□来,应该也算是有背景,砸钱走了后门的,不过这算得了什么,顶多是家里有几分臭钱,自古贫不与富争,富不与官争,他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哪里用得着怕这个纪沫?
这么一想,许锐顿时觉得有了底气,想卷袖子好好把这不识好歹的小子收拾一顿,伸出手揪住纪沫的头发就想扇他耳光,谁料得到纪沫的动作比他更快,身子敏捷灵活的如蛇一般,轻飘飘自他手间掠过去了,许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纪沫半立着身子跪坐在床上,两只灰蓝色宝石般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动作快的几乎叫人分辨不清,短暂的失神之后,许锐立刻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纪沫手上的功夫可没有他的动作那样轻柔,纤长的手指分别散拢在许锐的两个腕关节上,指腹一擦,手指向外一顿一扭,许锐刹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那是丝毫没有放水的力量,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一看,腕骨以奇异的方式向外突出,五指和手掌无力的下垂,这让许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两个手腕竟然都被纪沫活活的拧脱臼了!
当天上午纪沫被主任请到办公室里喝茶,说是要仔细了解一下情况,实际上连张椅子都没给他,纪沫于是只好在办公桌前坐着的许锐母子俩面前站着。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