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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上起来四处检查过,不光床上有人睡过,浴室也有人用过梳洗用品的痕迹,下水口有些胡渣的黑点,几条毛巾的其中一条还是湿的,身上的衣服气味也很熟悉恐怕不是林琅的而是那个人的吧……还有…虽然很不想说,但是那位林暮河推门进来时对他露出半身被人蹂躏过的痕迹也没反应,甚至没有责怪床单被弄脏了的行为,要说他不知道内情真是够勉强的。
所以,他们两人会有某种关系吗?林琅也知道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林暮河瞒著他帮了那个人一把?……总不会是那个人妖吗?!!
……那个人和Narcissus肯定有某种关系………真想去验DNA啊。
可惜DNA验出来上面又不会写名字,没有对比样品也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梁丹只能捏住头发把它们好好放回口袋中,坚定了最近要常去Narcissus看看的决心。
真当他是笨蛋吗?呸。
许明志刚好就在隔壁,梁丹眼睛转了转,瞅见老板走开了椅子一滑靠了过去:“老弟,晚上去泡吧吗?安静一点的,就隔壁两条街那一家…”
“不行啊不行,晚上约了女朋友,要去也是和女友去谁跟你去。”
梁丹才想起这阵子他似乎一直维持在阳光明媚到让人想揍的精神状态,而且午休和下班後就不见人影,只是自己有些心事不曾在意。
似乎觉得回绝了有些对不起兄弟,许明志连忙提出了个建议:“不如你找纪祥去?最近他都挺閒的。”
…这是什麽馊主意?难怪纪祥最近低压气严重呢,他是因为你有女朋友了没法跟著才閒的好吗?
一边默默呐喊著「不要推给我啊啊」一边打了个冷颤,梁丹转头一眼就看见了纪祥的脸从隔屏後路过……我擦。
他八成听见了!
不过微妙地,纪祥的表情似乎很平静,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隔开所有和许明志贴得太近聊得太久的人,只是像背景一样走远。
因为许明志有了女朋友所以放弃了吗?他不像是那样的人…虽然不算了解纪祥,但是…梁丹下意识地感觉到他身上危险执拗的某种特性,这样的人词典里大概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吧。
不过这也是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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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丹没有鲁莽地直冲酒吧,他选择了先回家换下一身西服,把自己和别人的都拿去洗乾净晾起来,简单地吃过饭、好好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穿上休閒装前往Narcissus。
到了地方正是人多起来的时候,林暮河见到他愉快地打了个招呼,歉意地解释钢琴附近没有空位了於是把他带到吧台安顿好。看见钢琴前坐的不是林琅他也无所谓坐哪,但当梁丹表示要先把昨晚的帐结了的时候,褐发的侍应摆了摆手笑道:“有人结过了。”
谁?是林琅还是那个人?不过以前经常用这套把妹的梁丹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侍应们的嘴巴都会紧如蚌壳,想问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照常递上酒水餐牌,梁丹正要打开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纪祥的身影,连忙把餐牌往脸前一竖,有种似乎看见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觉,末了才暗骂自己到底是躲什麽啊。
从吧台这里望去越过出餐窗可以看见一点员工通道门边和楼梯形成的三角空位,纪翔就站在那里,他身上穿的是上午那套西套所以梁丹很容易就认出他来,而在他旁边的…竟然是林琅。他们原来认识吗?梁丹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应该说纪祥的私生活恐怕除了许明志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的。
林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严肃,他也没有回话,只是时而点头…两人都面无表情,但又长得好看,放在一起就彷佛某种精雕细琢出来的雕像。
突然林琅看了过来,梁丹一惊,还不知道该做什麽动作以示自己没有恶意,那边林琅却对他笑了笑,其中的深意复杂得梁丹连忙低头把自己挡在餐单後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梁先生?”侍应好笑地望他。
“……呃…不…没事…那个…我要这个这个………”
如果他继续看下去,也许还能看见纪祥好似被雷劈了的样子——比偶像派明星还精致的脸微微扭曲,他看著身边的男人良久才吐出一句:“楚幸良,你撞邪了吗?”
“………………”不过事实证明他也许只是眼花罢了。
被他唤作楚幸良的男人回过头望他,眼中全是不耐烦和极地冰封般的冷硬。纪祥沉默了一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