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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疑问,但真的,真的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又闻到了三年前,那阵清香,那阵在我回到台湾後,每每作梦都会闻到的,沙罗双树花开的清香。
想到自己独守空闺这麽多年的圣诞节,今年终於有人陪了,我那这几年昏倒在我心脏的麋鹿,想必此刻除了在我血管里头赛跑,更可能是又开始繁殖後代了吧。
× × ×
──回到家後的小插曲。
昕胤用他那少了一根手指头的手牵著我,我心中满溢的幸福感,说不出的快活。
我们在圣诞节的晚上,埋了一颗沙罗双树的种子,在我家的庭园。虽然台湾并不适合它的生长,但昕胤却坚持,只要是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那麽一颗沙罗双树。
看著他认真的表情,我玩笑似的说,要是那一天,真的长出一棵沙罗双树了,我们就在这棵树下面做爱吧。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一转过头看向他湛蓝的双眼,却看到了异常认真,而且称得上是兴奋的表情,忽然我的腰被另一只手给揽住了──
等等,昕胤这样子的转变,算是诈欺吧?
「这是天命。」
迷乱中,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
这是离婚进行式里面,和任久他们是大学同学的电台主持人的故事
虽然离婚出场的时间很少(大概只有几句话吧),但我想到他的故事,刚好又是圣诞节,所以就写了XD
离婚进行式(五)
我在床上睁开一直紧闭著的双眼。
哭过之後,就轻松多了,像是心中还残馀的那对益晨这些年来的爱恋,全部都跟著眼泪流掉了一样,原本莫名的悲伤也就变得淡淡的。
在昨天踏出浴室的那一瞬间,我真的,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样的情绪刺穿了我的胸口,有些心情就这样,你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和他人坦白,而是你自己也不清楚。
我发现我进不去了,即使仍然能看著益晨那面无表情之下有著怎麽样的心态波动,但我发现我再也进不去了,只能透过玻璃窗看著里头究竟在表演什麽。
益晨,你知道吗?
现在已经不是我还缺乏多少努力,去进入你的内心,而是我自己走不出来了,我走不出你当时看我的冷漠眼神,那是牢笼,你知道吗?
我现在就像是站在悬崖之前,只差一步,只差一步,而你知道我是多麽孬的人,我的心脏,承受不了接下来还可能面临的冲击。
谁曾说过人生没有极限?现在这样,隔著一道门的距离,对我而言,就已经是极限了。
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益晨被我昨天的崩溃痛哭吓到,他一大早就出了门,我整夜无眠,所以连他几点几分踏出大门我都清清楚楚。
我恍惚的站起身,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手机,打给了搬家公司。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的搬家,当年被益晨半强迫住到这间房子,我一样生活用品都没有带来,一切从零开始,而累积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一箱又一箱的累赘了。
前几天已经和家里连络好了,刚刚也传了封简讯和家人说过几天要搬回去,但这几天我还没有地方住,我左想右想,打给了益晴……其实不是不想去住饭店,但我实在睡不起几个礼拜的饭店。
「任久?」手机传来益晴爽朗的声音,喘著气,大概是正在运动吧,「我在打球。」
「那个……」
「任久哥是想来我家住吧!」益晴打断了我欲言又止的话语,「我把钥匙放在鞋柜的第三双鞋的鞋垫下面,管理员知道你是谁,我很快就会回去,你等我!」
手机被切掉,我疑惑为何管理员会知道我是谁,我明明连一次都没有去过那间公寓,但既然已经说好了,就别管这麽多了吧。
我收拾了自己重要的随身物品,看著乾净的客厅,纸箱一个接著一个排列整齐,等到益晨正事搬回来之後,这些纸箱一个接著一个都会回到我的老家,我的人生也就随著那些东西的回归,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从今以後,要一个人努力生活,回到家里之後,要先想办法存钱贷款,看能不能尽快随便买间房子,和益晨悠逸的过了这麽多年,是时候重新出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你一定要得到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你一定要相守的,哪怕那个人曾经牵过你的手,在天主的见证之下,亲吻你微颤的唇,承诺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