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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到家就收到了时溪的短信,短信里发来了溜冰场的地点和约好的见面时间,我虽然不会溜冰,但是也没好意思拒绝。回复的时候,写好了一条,清除,又重新写,清除,最后还是回了一个简单的“嗯”。
发完这条短信,我握着手机,在沙发上斜斜地倒下去,脑中一片混乱,纷杂的画面一幅幅闪过,我想让它停下来,可是越刻意越却做不到。
今天准点到了溜冰场,在室外就看见了专属时溪的那辆黑色轿车,他果然到的比我早。进入室内,一阵凉气扑面而来,我浑身鸡皮疙瘩立刻翩翩起舞,外加打了个寒噤。今天溜冰场估计被时溪给包下来了,除了看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他,就没有别人了,看上去特别空旷。
“今天,就我们两个,还是其他人都迟到了?”我看看四周。
他收了手机,站起来,因为脚上已经穿上了溜冰鞋,所以比我高了一个头左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我们两个。”
“为什么不叫其他人一起过来玩?”
他对我的问题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回答也变得很简短:“不熟。”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之后再没说话,而当看见时溪拿着一个白色溜冰鞋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坦诚:“我不会溜冰。”
时溪这时候竟然笑了,嘴角一勾,我心想这周围是不是有摄像机啊,他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接着,只听他说:“没关系。”
没关系个头啦!
进去之后,我就一直抓着旁边的栏杆不松手,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动,过了会儿,回头,看见入口离我现在站得地方只有两步的距离。
时溪双手插口袋,从我身旁倒退着滑过去,然后停在我的面前,问:“你玩过轮滑没有?”
我说:“玩过,不过还在初中的时候玩的,护膝护腕什么的绑得好好的。”
时溪低头看了眼我的脚,说:“跟轮滑是一样的。”
是么?听他这么说,我以为不是自己不会滑,而是因为一直担心摔跤,所以没有放开胆子。于是我深吸了口气,试着松开身旁的栏杆,然而刚刚才松开,我就觉得自己身形不稳,嘴里乱叫着:“要倒了要倒了!”,双臂凌空也跟着挥舞了起来。
时溪标准的,低低的笑声传来,他伸出手来扶住了我的双臂,我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也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这才站稳了。
“我带着你吧,”他说,说完,也没等我反应过来,开始往后倒退着滑,一边滑一边低头看着我的脚说,声音很温柔,“左脚,右脚,左脚,对,就这样……”
我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自己的动作一定丑到家了,一方面是害怕摔倒,一方面是害怕与时溪靠得太近,所以我的身体一直是弓着的,头也低着,抬都不敢抬起来,害怕一抬起来,就对上时溪放大的脸。
如果看见他的脸就在我面前五公分的地方的话,我一定会很没出息地愣住的。
跟时溪独处,对我来说,真的很艰难。
我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着,乱七八糟的几乎开始嗡嗡作响,甚至因为这个,时溪的手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手臂,都没有察觉到。
自己一个人转了半圈,这才发现自己前面怎么空了,时溪人呢?我慌乱地转头四处找他,还好很快就看见他就倚在入口处抱着臂看我,无奈刚发现,我身子就一歪,身边栏杆没来得及抓住,“砰”一声摔在地上。
“妈呀!”我叫出来。
冰刀摩擦冰面的声音传来,时溪滑过来,蹲下,看着我:“刚才不是自己溜得挺好的,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我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抱怨道:“你走的时候也说一声啊,害得我分神。”
揉完了屁股,突然发现手心也很疼,摊开手一看,原来刚才摔倒的时候手擦在了粗糙的冰面上,现在整个掌心几乎都红了,一碰就麻麻痒痒的疼。
本来以为时溪会嘲笑我的,没想到他皱了皱眉,仅仅只是把我扶了起来,说:“我们再来。”
这一次,他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柔柔地握着,掌心温热。我没想到他握住我的手,立刻惊得无以复加,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却跟他对视上了。时溪对我眯眼一笑,说:“走喽。”说完,就带着我往前滑,我的脚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跟着他就滑起来,身子很稳。
手掌与手掌毫无间隙地相贴,热度一直传到心脏处,像给心脏装了马达似的狂跳不止。
我很想,此刻时间如果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就好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