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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除非自己说,否则不要过问对方的私事。”说到这里,向飞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摆明了不愿多谈。
叹了口气:“好吧。”
再坚持下去,气氛就会变得很僵,相处多年,庄静很明白,当向飞不想谈一件事的时候,任谁也不能让他开口。
有时候她真是不能了解向飞,摸不透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直觉的感到向飞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都是不能对她说的。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真的走进向飞的心了吗?
不自觉的又想起那个席方雨,他应该知道另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向飞吧?
八
在庄静的着意安排之下,三天的行程充实而又不显急凑。如果席方雨的目的真的只是来旅游观光,那么他应该是很满意了。可惜,他是来找人的,而他找的那个人却显然并不欢迎他。
从第一天的缆车事件开始,席方雨就已经意识到以后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种折磨。他只能象一个影子一样坠在那两人身后,看他们手挽着手的亲昵模样,还要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把酸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也曾下决心要和向飞单独谈谈,却苦于找不到机会。这不唯是因为两人之间总加着一个庄静,也是由于向飞总刻意避免和他独处。而这种态度,其实也表明了已经没有谈的必要。
时间越久,席方雨就越觉得心寒。有时候也偷偷问自己,这样死赖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人家都已经表示出了不欢迎,为什么还舍不得走?难道非要被一点尊严都不剩地轰出才高兴么?
无数次暗骂自己没骨气、不够干脆、不像个男人,然而一说到要走却又迟疑了。不能否认,在他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希冀着,盼望着事情也许有一天会有转机。
即使心里也明白那是微乎其微。
第三天的下午,庄静和向飞带着席方雨参观了A市最著名的海洋馆。置身在一群深海鱼群当中,耳边隐隐传来水流波动的声音,席方雨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他自己好像也要变成一条鱼了,在苍茫的大海里寻寻觅觅,却找不到属于自己一席之地。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走在前面的人已经没了踪迹,慌忙的追出去,然而昏暗的灯光之下,无法很快辨认出各人的形容,直到出口处,才看见庄静和向飞向里张望的身影。
向飞一看到他,立刻冲上前狠狠地质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要自由行动么?害得别人为你担心!”
“对不起。”席方雨低下头,不是怕了对方的凶恶神气,而是怕会忍不住心里的苦涩。这是重逢后向飞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可笑的是居然是如此声色俱厉的指责。
“向飞!”庄静赶紧为席方雨解围,“方雨,你别在意,他这样气急败坏其实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刚刚发现你不见了,他急得要跑回去找!这人也是瞎着急,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丢在海洋馆里,那不成笑话了?”
是么?对他发火是因为关心他?那么如果换作是庄静,向飞也会如此了?哦,不,庄静这样聪慧的女孩,才不会给人添麻烦。
想到这里,席方雨不觉轻轻对自己一笑。
眼看着气氛不对,庄静把车钥匙塞在向飞手里。“今天我累了,你来开车。”向飞点点头,二话不说向停车场走去。
剩下的两人就在路边等着,庄静站在海洋馆门口的台阶下,席方雨则站在几步之外
——这是他这两天来养成的习惯,跟在亮丽的庄静身边,连他这个不起眼的人也都沾了几分光,赢得了不少人的注目礼。人们在第一眼过后,往往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脚上,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跟在爱思米拉达身边的钟楼怪人一样,不伦不类。所以他总是尽量让自己变得不显眼一些。
大街上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慢慢从庄静身前走过,忽然间抢上一步,一手抓住了庄静手上挎的坤包!
只觉得手臂一紧,等到庄静反应过来的时候,包已经被抢走了。
“我的包!抓贼呀!”
正想追上去,前面早已有人冲上来,右手挥出一拳打在抢包贼的肩膀,痛得他松了抓包的手,紧接着左腿轻轻一带,将他撩倒在地。这两下干净利落,刚好庄静的叫喊声消失前完成。
抢包贼的反应也不慢,知道碰见了能人,一咕噜爬起,包也不要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