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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越想,那天空是多么蓝,多么高。多么
自在。
☆、云卷云舒度宁日 花开花落看闲情
很多年之后,余越都记得这个多事之春。
2月份的一个突发事件,掀开一角,很快露出冰山的全貌来,发展成中国政局上少有的一场大变动。那位当红的市委书记,一个月后被撤职双规。
余越坐在电脑前看着新闻,心想,他果然长得很像叶凛。
看来叶凛这次应该是倒了大霉彻底没戏了。
余越在医院只住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出院了。王律师表示医疗费也会要求叶凛赔偿。
余越由于之前的提前修课,连期末考试都免了,直接就和爸妈回家过年了。
父母对于他的事情紧张兮兮,生怕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余越倒是很坦然——能度过这一场劫,就已经是大幸,他简直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反贪局了,哪儿还有什么心理阴影。
如果非说有什么心理阴影的话,那就是余越再也不穿颜色亮丽惹眼的衣服了。
余越觉得经过这么一回,自己以后再面对什么事情都能淡定了。经过这么一会,才觉得能正常地活着真他辴妈比什么都好。
除夕晚餐,余越扎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吃了半天,撑得不能动弹地歪在沙发上看春晚,为了一句台词笑到喘不过气来。
两辴会的时候,那位前途无亮的市委书记被好事记者抓拍到无语问苍天的哀怨气苦表情,余越看着那照片上和叶凛颇为相似的面孔,想着叶凛现在应该也是这个表情,就有种发自内心的深刻欢乐。
四月份丁毅超到T大给余越送香港特产,说自己是陪女朋友到紫竹院玩,离余越这里很近,就刚好带来了。余越一边大嚼鱼干,一边想紫竹院不是分手院么。不过他既然吃着人家的拿着人家的,不好听的话还是不说了。
夏天到来的时候,王律师联系他说,因为叶凛的案子牵涉到一些敏感的事情,不知道要双规到什么时候,而且将来也会是秘密审理,想要对他提起诉辴讼大概不太可能,不过他和叶凛的律师联系过了,已经商定了一个赔偿金额,只要余越点个头签个字,钱就打到余越的账上,算是他们和解了。余越一听赔偿数目,抵得上他老家一套房子了。所以就答应下了,毕竟是敏感案辴件敏感人物嘛,还是早点撇情关系的好——果然叶凛还是和那位市委书记有关吧。
余越想想也挺搞笑的,自己八竿子打不上的人物,居然因为这种事情会联系到一起。要不是这实在是不能见人的事情,余越大概也会向人家得瑟一把,我还认识那个谁谁谁家的亲戚呢。
真正是好像做了一常梦,来的莫名其妙,去的毫无预兆。没头没尾的,真
是一场飞来横祸。
余越偶尔发呆的时候,也会疑惑起来,为什么叶凛临被双规之前,还要把他打个半死。无论怎么想,似乎都不太合逻辑。难道是他心理变辴态到想要余越给他陪葬?虽然余越对于叶凛的变辴态下限没有把握,不过还是觉得这么说太扯淡了。
余越没想通,也就不想了。毕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儿有睡醒了的人还为梦中的荒谬情节而纠结的呢?
学期结束的时候,丁毅超打来电话。
“喂?余越?我定了两张去Y市的火车票,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余越一想就不对,“怎么不带你女朋友去?”
“我和她分手了。”丁毅超语气毫无波澜。
“………………”余越沉默了一下,“你还好么?”
“我为什么不好啊?”丁毅超似乎是觉得很莫名其妙,“她又考不上大学,马上就去国外读书了,我们就分了啊。”
余越听着这口气似乎还真的是没什么不好的,整个一个没事人,不过也许是强掩悲痛呢?有的人遭遇重大创伤挫折之后也是出奇平静,这样反而不正常有问题。
于是余越认真道:“既然如此,说明她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该去的留不下,该来的拦不住……”
“我问你去Y市不去,你怎么男默女泪起来了……下周一就出发,你没有问题吧?”
“啊?”余越这才反应过来谈话最初的主题,“多长时间?”
“我准备呆个十来天吧。”
余越想想,自己现在有六位数的人民币在账上,出去玩玩也应该不算过分吧,好歹这是他自己而不是父母的钱——虽然感觉好像是卖辴身所得,真正是“血泪钱”。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