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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穆灿应了一声,看着陆轩那双近在咫尺的幽深的眼睛不知为何心跳得厉害,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陆轩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望着外面的江景,喊道:“小灿快别睡了,过来看日落。”话语中有着明显有别于常的颤音,似乎是在极力地压抑、掩饰着什么。
穆灿睁开眼,征了一会才起身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掉在群楼之间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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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穆灿脸上身上脑袋上都是皮外伤,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所以出院时医生就叮嘱了要去按时换药,不让剧烈运动,也不必急于上学,给开了病假证明,星期一的时候,陆轩带着病假条替穆灿向一班的班主任请了假,只说是打篮球的时候摔了,并没有告知实情。
刚开学才两个星期多点,若是就让老师知道他是跟人打架而负伤的,总归不大好──即便他是受害者也一样。
在家又呆了一星期,脑袋上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去医院拆了线,上面的头发垂下来盖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周一就复学了。
太子爷起初看到穆灿没来上课,心里倒还有一阵担心,以为请的那几个以前学校的混混把他打得狠了,说不定他会闹着告诉老师,一直在等着动静。谁知一周过去了,穆灿都恢复上课了,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他便越发地得意了起来,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又不屑地盯了穆灿几眼,得罪他的人,就是要受点教训,这个是应该的。他冷冷地想着。没多久便把这事彻底放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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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快一个月了,要说这个月里高一新生中最“火”的人,那就非高一一班的太子爷莫属了。当然,此“火”非彼“火”,是形容太子爷如火药一般的脾气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至少有十五个人已经被太子爷请人“收拾”过了,这是多么高的一个比例,平均两天一个!
所以现在高一整界学生都对太子爷唯恐避之不及。
“一起打球?”
“您玩吧,我们不玩了。”
“一起吃饭?”
“我们吃饱了,您慢用哈。”
“一起唱K去?”
“不啦,小弟明天班里有小考啊,您慢玩哈……”
诸如此类的对话每天都在发生。蓦然回首,太子爷竟发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看着似乎谁都尊敬他,实则谁都不拿他当回事,他是彻底的被边缘化了!连一开始跟着他的几个小弟,也莫名其妙地对他敬而远之!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所谓的“伴君如伴虎”,您老人家一个不乐意就请人把谁谁谁修理一顿,大家谁也没欠着你啊,为什么就要去自讨苦吃?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太子爷却很委屈,他虽然也找人堵过几个人,但远没有那么多。想要跟人解释吧,人压根不来理你,也不找你麻烦,只是用一对怨恨的眼神偷偷瞄你,你一回头,对方马上就装作没事人一样转开了头,叫你无从辩解。
似太子爷的心性,当然也不屑于辩解,只是有几次无意间被人听到了在议论他,他发火差点跟人打起来。旁人当然不会真跟他打,只是在事后,太子爷又多了一项劣迹──卑鄙!打完人还不承认,还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样子,当我们都是白痴呢!要不是家里没你背景硬,早把你打趴下了!
有一天太子爷正在厕所蹲号,突然听到进来两个人,一阵窸窸窣窣后,声音传来进来,却正是在窃窃地议论他,他立时支起耳朵听着。
“喂,昨天铁蛋被人在校外堵着打了一顿,你们知道吗?”
“切,谁还不知道啊,早传开了。这小子我早跟他说了别跟某班太子爷来往,他偏不听,活该了吧。”
“可不就是,把自己整得卑微得跟个奴才似的,人家还不是一不乐意照样招人堵你!”
太子爷气得差点没跳出来,胡乱擦了两下就踹开了门,大吼:“他妈的,老子没叫人打铁蛋!打他的人不是我!”
另两个哪还听他的,早就吓得一抖,连裤子拉链都来不及拉就跑出去了。
“靠!”太子爷转身重重地踹了旁边的厕所门一脚,谁知道门太硬,反倒把自个儿脚给踹疼了,跳着脚在那里“嗷嗷”直叫。
待太子爷骂骂咧咧地出去后不久,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白衬衫、身量中等的斯文男孩从隔壁一间推门出来,不是一班顶着状元名头进来的才子班长楚羽又是谁?只见他在水龙头前细细地洗了手,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