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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样,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做好兄弟?他感觉他就要彻底失去他了──虽然确切的说,他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忽然,陆轩翻身起床,爬到穆灿的床上,手脚并用地连着被子裹住穆灿,把头靠在他的肩颈处,低声道:“到底怎么了?”被子下的人瞬间一僵,却没有出声。
陆轩的气息弄得穆灿有点痒,而且心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想从陆轩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陆轩却突然加重了臂力,环抱得那么坚定执着,简直像是一种桎梏。
再不说话,呼吸的声音就响得可以出卖他所有的心思了,所以穆灿不得不开口掩饰:“为什么不睡?”
陆轩放缓了呼吸,将不安的穆灿压制住,使他不能再在被子里挣动,“你不理我。”声音里倒似有一些委屈。
穆灿被压制地有些不舒服,而且心也跳得十分厉害,勉强挪了挪手脚,“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困了。”
“撒谎。”陆轩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似是惩罚,“你真的当我这么好骗?”
穆灿呼吸一滞,耳朵瞬间就红得滴血,幸好在黑暗中,陆轩也根本看不到。他睁圆了眼睛,不敢问他为什么咬他,怕他突然说出让他无法面对的话来。
陆轩却“噗哧”笑了,灼热地气息喷在他的肩颈处,几乎要把两个人都烫伤,“小呆瓜,你不记得了吗?初中的时候我们每天都一起睡。”
“那时还小。”穆灿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道。
“是啊,那时还小。”陆轩苦笑着叹了口气,松开了怀抱,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背朝外,不再看穆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晚安。”
凌晨三点半,老师就挨个开始敲门。
穆灿眯着一双眼睛,实在是有点起不来,磨磨蹭蹭地穿着衣服。
陆轩在浴室里刷牙洗脸,一时之间,房里只剩下水流声。
一群人坐着大巴来到天安门广场附近,排好队过了通往天安门广场地下通道的安检,走到里面的时候,栏杆外已经围了一圈举着旅行社小旗子的人了。
冬天的凌晨,总是分外的寒冷。虽然北方的冷并不像南方那样透着股阴寒,但是这样的凌晨,也把人冻得够呛,一群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冷得直跺脚。
好在因为人多,都挤在一起,渐渐地,到也适应过来了。
穆灿捧着手哈气,在他旁边的陆轩也是一样。今天从起床到现在,两人还没说过话,并非是刻意地冷战,只是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虽然挤在一起,但却又好像隔得很远。
陆轩通过眼角的余光看了穆灿一眼,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终究是没有开口。
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抱怨着这么冷的天里还被这么早拉起床,但是真到了天安门广场,看着周围一群又一群激动地等着升旗仪式开始的人,心里便也隐隐有了期待。
天安门广场的旗帜每日都与太阳同升同落。昨晚陆轩查过今日太阳升起的时间,也即是升旗时间,为凌晨六点三十五分。他们一大早到这里来,只为了占据一个观看升旗的好位置。
在广场上几万人期盼的目光中,庄严的时刻终于到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天安门,投向金水桥,投向从天安门城门内整齐步出的三十六名仪仗队战士。
所有人的脸上、眼里都燃起了兴奋的神光,这一刻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被这种神圣的氛围所打动,心潮澎湃,爱国的情绪空前高涨,连穆灿和从小生长在外国的陆轩也不例外。
当军乐团奏起雄伟的《义勇军进行曲》的时候,当英气的旗手扬起旗帜的时候,当第一丝朝阳照耀在鲜艳的五星红旗上的时候,有些人激动地捂住了嘴,更有甚者热泪盈眶,这种夹杂着自豪和感动的情绪很难形容,没有现场看过升旗仪式的人大抵不会明白。
三遍国歌结束的时候,旗帜与太阳都挂在了天空,激动的人群还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老师们嘶声力竭地喊着:“集合!集合!”然后又像赶鸭子一样把众学生从天安门广场又赶了出来,坐上大巴,回到宾馆。
看完升旗仪式之后,整个冬令营的活动也就差不多落下帷幕。回去的火车票是下午两点,剩下的时间就成了个人的自由活动时间,可以补眠,可以打牌,可以吃东西,只要不走出宾馆,做什么都行──当然,即便有学生走出宾馆去外面玩,只要在吃饭的时间赶回来,带队老师也不会知道,所以很多学生都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楚羽和余思伟几个人也来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