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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
若非他再疯狂的时候都不忍伤害我,只怕我的命都要短几年。
也正因如此,我愈发感觉到他是真心疼我爱我,简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
又是一日清晨,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意外的发现严青竟然没有在身侧。
床褥上浅浅的睡窝向我强调那个人的存在,但入手微凉的感觉又说明了他离开已有一段时间。
这真是难得一见。
不过我心中也有几分明白,他这段时间终日与我厮混,不管世事,如今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前去处理了。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觉得实在无聊,终于还是决定起床。
严青房内有一个巨大的梳妆台,一面靠墙,镶着一块与梳妆桌面差不多大小的镜子。
那镜子用了水晶磨制,后面镀了水银,比起一般的铜镜,可谓是纤毫毕露。
不但如此,镜面四周还用成色上好的赤金包边雕琢,端得是华美奢侈。
我平日里极少照镜,严青在的时候,连整衣梳头都被他一手包去,我连碰梳妆台的机会都没有。
再者,我一直认为男子照镜梳妆十分诡异,几乎无此习惯。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纠结的头发,突然之间觉得十分寂寥空虚。
这几日严青在我身边,总是和我打打闹闹,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渡过。
他像发情的野兽,我也食髓知味,就算心中不时有些迷茫掠过,但身体仍然不停的渴望。
此时他一走,我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我记得在我们关系改之前,严青已经忙于公事,很少来陪我了……
那时候,我又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脑中想起的都是一些琐事。
好像也就是看看书,跑跑腿,练练功,时间也就过去了。
无意间将视线放在镜子上,不由得吓了一跳。
镜中少年一头乌发挽在一侧,目光幽怨,因多日未晒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皮肤,微肿的红唇,再加上胸前颈部的瘀痕
。
这哪里还像一个男子,分明比深宫怨妇还要幽怨。
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呆在严青的身边,受他庇护,和女人一样天天守在家里等他回来?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丢了手中的玉梳,我发了疯一样的打开衣柜,翻找着,想找一件外出的衣物。
可我忘了,这里是严青的房间,没有一件衣服是我能穿的。
严青衣柜里的衣服件件纹有专门的饰物,只有严府的主人才配穿着。
我是什么?他的男宠还是弟弟?
总不会是主人。
推开房门,走出去,刺目的阳光提醒我有多久没见天日。
“辛游,主人说让你在房里好好休息。”天阳站在一处阴影里,一贯温和的声音似在隐忍着什么。
我开心的向他奔过去,一把就往他手上抓去:“天阳哥,你来得正好……”
“辛游!”天阳的声音有些严厉,他后退一步,恰好避过我伸出的手。
我愣愣的看着抓了个空的手,莹润洁白,并没有沾上污渍。
天阳哥为什么……?
“辛游,你和主人现在的关系和以前不同,行为举止也要有些分寸。”天阳的表情是淡淡的,若非此刻我离他极近,看
得如此清楚,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受。
“可是,我们不是一向都这样,怎么突然就……”我喃喃的说着,既困惑又悲伤。
“那是因为你我已身份有别,你是主,我是仆,还是谨慎些为好。”天阳背过身去,似乎连看到我都不想。
早听说过相公馆里的小倌们受人轻视,是不是在天阳的眼中,我也一样?
我苦涩的咽着唾沫:“我知道了,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间拿几件衣服。”
天阳惊讶的回头:“辛游,你要衣服做什么?”
我无奈的笑笑:“我想出门走走。”
身上穿的是松垮的薄衫,刚才拉扯一番,领口自然松开,露出我本就无法藏得严实的脖颈和前胸。
天阳看得目光一凝,又转开头去:“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否则主人必定十分生气,你要什么我帮你去
取。”
我点点头,目送天阳离开,又重新回到屋里,坐着发呆。
等了一刻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