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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光线使得他眼睛疼痛并开始流泪。
“那你抓我来是干什么?杀了我?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水木一觉得可笑至极,不论是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还是这个男人口气里带给他的暧昧联想,都叫他觉得荒唐至极。
“那也不必,我只是希望让周末知道,离开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你要怎么做让他知道?”
“那……”
突来的音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听这个音乐,水木一知道是周末打来的电话,显然他一定是在家等的不耐烦了。虽然平日里水木一很烦听到这个手机的铃声,但是现在却觉得它格外的亲切。
他睁开眼来,依然只能眯着眼看那个男人。
“是周末的电话,你还是让我接吧,不然他很快就会起疑心的。”他显得很平静的建议说。
那男人诡笑了一声,说:“没那必要,我本来就是希望他知道的。”
他退回到黑暗里,在悉悉索索的声音里从水木一的包里拿出了电话,接通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显然一定是周末在电话的那一边抢先暴跳如雷了。
过了一会,他才轻笑了一声,说:“你说完了吗?”
对方显然是沉默了一会,于是他又笑着说:“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周末?”
水木一闭着眼躺在床上听他讲电话,他现在对局面完全是无可奈何,任何一个人在被脱的精光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时候也都只能是采取这样无可奈何的态度。他并不知道周末能不能及时来救他,但是他忽然想到其实他在周末的面前,不也一样是一个被羞辱的角色吗?为什么他会希望周末来“救”?这谈得上“救”吗?对于被羞辱的自己来说,无非是从一个羞辱方手里转到另一个羞辱方手里,这有区别吗?
按消极想法来说,他其实完全不必在乎自己现在是被谁羞辱,因为被谁羞辱都一样是羞辱,所以现在即使没有人来解救自己目前的困状也无所谓,是不是?
反正他也不止一次希望自己意外死亡算了,这样死的理直气壮,连地狱都不用下的。如果自杀,那是会受到老天的谴责和惩罚的。
通话还在继续,水木一听到那男人在说:
“怎么?惊喜吗?周末?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很想我啊……是啊,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你想和他说话?那可不行啊……我说不行当然就不行了,因为他是在我的手上嘛……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而不喜欢我罢了,所以我特地把他找来,想要好好研究研究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令人消魂啊……当然,我会用你最喜欢用的姿势,来体会一下你的感觉……我为什么不敢,周末,你可太小看我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你当初对我的那些手段,来好好享用你的新情人的……”
水木一听的一阵阵恶心,他实在无法想象周末以前居然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完全是一个十足的女性化严重的变态,以水木一的心态,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些恶心的调情的话会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说给另一个男人听,而自己如今居然也是沦落到与这种人为伍,在别人看来,他水木一,也许也就是这样一个恶心的变态吧。
想到他话语里那些暧昧的暗示,水木一开始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场了,他惨笑一声,带着自嘲和自卑的空洞、无奈。
这个世界真的是疯狂了,扭曲了,糜烂了。水木一觉得,他真的已经将自己彻底的放逐在这个流着脓水腐烂的发臭的生活里了。这也许真的是他的宿命,也许真的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情,所以老天这辈子要这样折磨他,惩罚他。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鬼神,这也是为什么不论科学多么发达,人类还是抛弃不了鬼神论的原因。这有时候是一种信仰,是人对自己生活的一种美好的渴望,有时候,就是一种借口,是说服自己安慰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借口。
所以水木一宁可相信,他这辈子,真的是用来还清上辈子欠下的孽债的,所以,他还可以容忍自己,继续活着,活着。
第十二章 炸弹 最新更新:07…01 02:54:40
再回到学校,是许久之后的一个早晨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平静的、一如既往的早晨,不过水木一的身后不远处,多了一个若有似无的身影,那是周末安排的人。
水木一面无表情地回头瞥了这个影子一眼,开始慢慢往系教学楼内走。他来的不算早,所以楼道里人流不息,大家都赶着上课。电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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