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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早晨,两人吃罢早点。胡永斌请司马溪提点建议,自己是头一次来丰南市,很想四处转转,说不定有好机会,日后也来这里投资一番。司马溪有些为难,现在还是春节期间,商业区营业的不多,能去哪里考察呢?胡永斌见他的样子,也反应过来,又提议,不如去哪玩玩也好。
“要不,去游乐场?”司马溪有些迟疑,“那里应该还营业。不过,都是年轻人喜欢玩的东西”
“OK!”胡永斌却不介意,“别看你斌哥我年龄大,心里年轻着呢,身体也好着呢,咱俩就去游乐场!”
俩人出门打了辆车,上车前胡永斌抢先打开车门,又用左手垫着顶部车沿儿,让司马溪先进去。然后自己才跟着挤进去。
时间不长就抵达游乐场。里面人还真不少,毕竟春节期间大家都有假期。两人先是玩了几个小项目。司马溪很快就发现,自己虽然是个年轻人,居然不如胡永斌会玩。也难怪,老爸司马雄自小就不喜欢司马溪参加这种活动。一是容易出危险,二则“有失大雅”。
玩到过山车的时候,司马溪很为难。自己从来没有玩过这种剧烈项目,而且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恐高。胡永斌却兴致正高,露出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兴奋。也没经过司马溪的答复,就一个人挤进人群买了两张票。拉起司马溪的手,鼓励道:“来吧,司马溪。别怕,有斌哥呢。我会保护你的。”
司马溪被拽上过山车,管理员落下防护栏。车子一启动,司马溪还是紧张,双手乱动着,不知道放哪里好。胡永斌就坐在司马溪左侧紧挨着,伸出右手握住司马溪的左手。温暖从手中传了过来,司马溪这才定了定心神。
过山车呼啸飞驰,上坡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儿。到了顶部最高点,开始用惯性和重力往下急速滑落的时候,司马溪出现了状况。刹那之间,司马溪完全感受不到刚才弥漫耳畔的众多游客的喧闹,猛然就只剩下天地一片寂静的感觉。根本就意识不到过山车的移动,时间都似乎已经静止。自己就像孤身处在天端的广寒宫内,全身冰冷没有一丝热力。又如天地一沙鸥,孤零零,茫然然,找不到着陆点。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在胸膛,整个胸腔内,只有难以感觉到的空气。
下了车,司马溪脸色惨白一片,完全听不见胡永斌慌乱的大神呼喊“司马溪,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司马溪脑子里没有任何思维,回忆如潮水却被截成片片,纷杂而繁乱。钢琴、父亲、光哥、吉他、斌哥、同志、暗恋一大袋子水银摔在地上,点点珠珠,光陆流离。有阳光照射过来,斑驳诡异,化作无数张嘲笑的冷眼。
我深爱着光哥,甚至爱过于自己的生命,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不敢开口?难道,男人爱男人,真的是一种罪?!
泪水瞬间从司马溪的脸上喷涌而出,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
胡永斌抓着司马溪的双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却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司马溪憔悴而恍惚的神色,让胡永斌再也按捺不住,不顾周围人群的诧异,张开双臂,将司马溪紧紧的搂在怀中,生怕他就像一股空气,瞬间消散。
☆、第二十八章 小溪与河流
司马溪失声痛哭,简直要把二十年的委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足足有五分钟左右,才恢复了神智,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绝对的公众场所。挣脱胡永斌的怀抱,四下张望。好在时间一长,众人见怪不怪,况且胡永斌本身就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大家都以为他俩是父子或者叔侄。
司马溪看见胡永斌穿着风衣的胸口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忍不住扑哧一笑。胡永斌这时正想张口询问,不料瞧见司马溪梨花带雨的面容上,突然浮现笑容,在冬日阳光的反射下,红润的面颊挂着泛光的泪珠,顿时被惊呆。
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妙,阴霾变化成灿烂的瞬间,犹如一行轨道,流星般地划进自己的心扉。胡永斌清晰的听见心底有说话的声音:不,这不是我的兄弟。我绝不要做他的哥哥,他是我的爱人!
“好些了吗?”胡永斌压制着自己的慌乱,做出一番淳淳长者的态度。
“嗯,斌哥。抱歉,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嗨,没事!”胡永斌伸出手,去擦拭司马溪的脸颊,“你看,我的脏衣服把你小脸都贴脏了。哈哈。”
司马溪没有动,任凭胡永斌的摆弄。刚才自己把脸埋在胡永斌的胸膛之时,的确感受到了一种温暖,一种久违已久的依靠。这样的感觉只有自己小时候,父亲才给过自己吧。
“嗯,咱们还继续吗?要不,咱们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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