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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昨晚既没有人看到火光和烟雾,也没有人听到房屋倒塌的声音。并且这样严重的火情,小屋周围的植物竟然毫发无损,就连那些紧贴着小屋墙壁生长的叶子上,卢修斯也没有发现任何被烘烤过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魔法才能通过尖叫棚屋的魔法防护?
一根又一根交错的木头被掀开,小屋的中心部分渐渐暴露了出来,更加令人心碎——纯白的石棺在高温中裂开了一条又大又长的丑陋缝隙,有些小块的碎石乱七八糟地掉到地上。哈利看见麦格和斯普劳特抽泣着,小心地用咒语合力打开迸裂成三部分的棺盖——所幸棺底还算基本完整,那个防护魔法阵极其复杂的线条幽幽地发出微弱的白光,在白天几乎看不见——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传说中那种世上最漂亮的,半透明花瓣略带红色的白玫瑰,没有那个带着微笑安静沉睡在玫瑰花丛中的黑发男巫,没有人们心目中霍格沃茨的守护天使。
所有的教授都一言不发,有的人在低声地哭,有的人别转过了头不忍再看。纳威甚至连魔杖都没有办法拿住,他把魔杖放回口袋,捂着脸,抽泣得睁不开眼睛。
“是食死徒干的吗?”旁边突然有个人大声问道,同时愤怒地抽出了魔杖。
“请先冷静一下,先生。这些年来,一直有人试图袭击这里,但是从来没有得手过。”
麦格简单地回答,但哈利看到她在强忍着泪水。
“不,不是。我认为这个魔法阵仍然有效,包括外面的防护魔法也没有被破坏。”唯一还算保持冷静的小个子魔咒学教授走到了石棺边上,缓慢地低下头,拿着魔杖念出一个长长的,听起来像是祷词般的检测咒语。
那个白色的魔法阵中心突然挑起了一条细微的白线,上升连接到了弗立维的魔杖尖端,开始绕着杖尖打起了转,划出一道道奇怪的花样,最后像是爆裂一般,从那个地方放射状地向四周喷发,消失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三分钟。然后,哈利认为自己从未听见过弗立维如此飘渺的语气:
“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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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西弗勒斯还活着,就在你的庄园里。”
“承认吧,承认这个对你没有一点坏处。我们全都会感激你的。”
“马尔福教授,斯内普校长其实一直都住在马尔福庄园吧?”
“没有这回事。”面对尖叫棚屋出事以后情绪非常波动的同事和学生们的第一百次质询,卢修斯第一百零一次机械地回答着,“他不在庄园里,而且我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马尔福庄园绝对没有藏人,我在那里住了好几年,不信你们还可以问问家养小精灵,它们从来没有多做过一个人的饭。”哈利?波特在旁边帮忙辩解,挡着那些锲而不舍追问的人,拉起卢修斯躲进地窖尽头的房间。
“卢克,别想太多……”哈利把自己投入男人的怀抱,“再过几天就会好啦,他们就不会再问了。”
“都已经两个星期了……”
越过桌面上一大堆猫头鹰送来的询问此事的信件,卢修斯呆滞的眼神直视着房间的石头墙壁,甚至顾不上回应哈利的拥抱。
除了学校里的人,最近还有来自魔法部和民众的不断询问,就算当年阿兹卡班的生活和黑魔王的频繁钻心剜骨也没有让卢修斯整个人麻木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被多问了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利抬起头,注视着男人直勾勾的失神的眼睛,越发确定卢修斯心底总归是有着关于那个人的痕迹,即使已经消失了全部的记忆。
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因为情绪不宁引起的轻微魔力波动。
这种痕迹到底有多强烈?这十年来,卢修斯是不是一直都在被试图回忆起往事和无法控制的遗忘交替折磨着?哈利开始后悔自己经常有意无意地在对方面前提到西弗勒斯,他以后一定要限制卢修斯接触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卢克,我们出去走一走吧。”哈利的头靠上了铂金贵族的胸膛。
“好……”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找个麻瓜的地方,坐一坐,晒晒太阳喝杯咖啡……”
“嗯……”
“卢克?”
“随便你……”那张一贯以优雅著称的薄唇,现在说的话像是蚊子在叫。
于是十分钟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