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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平时三顿都不与游孤天在一处吃,游孟哲对着冷冷清清的青华殿,感觉十分孤独,但平生也没怎么热闹过,自是无法对比两者滋味,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要思念个谁罢,又不知该怎么想。毕竟生母连面都没见过就撒手人寰了,那时宇文弘连个影儿都没见。
后来游孟哲就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妄想出一个山神陪着,一次被魔教教众见着了,以为游孟哲中了邪,回报游孤天后,游孤天方又拨了点空当,每天一炷香时间专门与游孟哲说话。大部分以闲聊为主,偶尔也会说说武学。
游孟哲那时还小,自然记不太得,更不知人情冷暖,游孤天说什么,他就记什么,全当作金科玉律,行事也是想当然而为,孰善孰恶,全无概念。
游孟哲妄想出那个山神居然也是有的,恰好就是宇文弘。
只是宇文弘出现得太晚了。
当然,整个魔教上下也都是颠倒黑白,善恶不分的,也没人觉得有什么稀奇。
而身为魔教少主,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山上乱跑,有玩伴的时候就一起玩,没玩伴的时候游孟哲便四处自行冒险。藏经阁可以自由出入,论剑阁里的神兵随手拿着玩,炼丹房里也可以随意出入——还有后山的魔陵,葬着魔教的历代先祖,里头据说还有游孟哲娘亲的骨灰瓮。
游孟哲自小拿珍珠当弹子玩,用金叶子打水漂,不缺别的,只觉得十分没意思。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赵飞鸿这般,会照顾他,带他去买菜,告诉他许多事。他的眼神中没有敷衍,只是珍惜,看得出彼此都需要陪伴。赵飞鸿说过,已有许久没过年了,料想这些年里也都是单身一人……
而游孤天呢?游孟哲隐隐约约,又想到这个奇怪的老爸,游孤天要能像赵飞鸿这般,就算每天督促他在山上练功砍柴,带他下山买菜,说不定游孟哲也不会觉得无趣要偷跑出山了。
正胡思乱想间,来客告退,小孩子们纷纷回去,游孟哲与赵飞鸿朝宾客们道别,各自都说不送不送,小孩子们的兄长,娘,爹各个面带忧色,检查自己的儿女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淤青,或是被下了什么一月后暴毙的奇毒。
“盟主,不送了。”众人拱手。
赵飞鸿谦谦而立,将来客送出门外后坐在前院的石椅上发呆。
游孟哲看着赵飞鸿,看了一会,忽然生出一股想亲近他的冲动。
“又做什么!”
游孟哲刚扑过去,赵飞鸿便警觉抬臂,游孟哲道:“师父,让我蹭一会。”
赵飞鸿:“……”
“你也不磕头……”赵飞鸿道:“置我颜面于何地……好了好了,你什么意思!住手!”
游孟哲搂着赵飞鸿脖颈,骑在他大腿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赵飞鸿俊脸通红,起身要走,游孟哲却猴儿似地挂在他身上,一晃一晃被他拖着走。
游孟哲:“! ”
赵飞鸿:“……”
游孟哲摸到赵飞鸿腿间,那物直挺挺地硬着,游孟哲忙道:“双修罢!”
赵飞鸿的脸马上就黑了,游孟哲只得放开他,出院外转了几圈进来,赵飞鸿坐在厅堂里,脸色稍缓了点。
游孟哲道:“师父你何苦呢这是?咱们是师徒,古法也没说不能做旁的事嘛……”
赵飞鸿怒道:“昨夜之事是情非得已!此事有违天地伦常!再动这等龌龊念头,马上滚出师门去,再不管你了,随你去何处!”
游孟哲刹那就傻眼了,赵飞鸿不管他了?先前自己一直想着跑路,然而赵飞鸿这么一说,游孟哲又发现不想走了。
当真是奇怪。
游孟哲据理力争道:“什么有违伦常的,你又没娶,我也没娶,武林人玩个小倌都没人说……况且只是双修……”
赵飞鸿没有回答,游孟哲咕哝半天,出去拿了竹竿,在院里扫来扫去,呼呼风响。
游孟哲体内已有赵飞鸿充沛真气,那真气乃是纯阳诀,本十分霸道阳刚,然而经昨夜双修后,受转阳真经功法一调和,武功路子赫然竟是同源,化作绵绵浩瀚修为,充满了游孟哲全身,举手投足间隐有高手风范。
那内劲蕴而不吐,厚积薄发,游孟哲俯身一个横跃翻,背持竹竿,连着翻了十来下,又反手一棍挥出,朗声道:“喝!”
浑厚少年声音嘹亮,连游孟哲自己都有点诧异,先前赵飞鸿教过的棍法现在演练开来,竟是一气呵成,浑然流畅。当真是难以置信。
赵飞鸿不知何时又出外来,站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