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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目瞪口呆的道,“相爱相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啦!”
“你是说他们俩会打起来?”
伊莱文点头,“打起来还是简单的……放心好了,他们俩的破事也是时候解决了,有我在旁边看着,顶多死个人的事。”
尼德尔瞠目结舌,“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伊莱文,“我终于觉得,你们的确是流星街人了。”
伊莱文翻了个白眼。
尼德尔连忙问,“那他们兄弟俩真的会对对方下杀手?”
伊莱文砸吧砸吧嘴,“是,也不是。”
看到尼德尔真的要急了,伊莱文慢悠悠的解释道,“其实吧,库洛洛下杀手的可能性最大,你承认这一点吧?”
“不错。”尼德尔点头,“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之前才骗着库洛洛让他签订雇工合同的,那里面明文规定了不能对老板有任何不利行为。”
伊莱文面色古怪的道,“谁告诉你卡鲁是老板了?”
尼德尔腾的站起来,震惊的道,“卡鲁不是老板?”
伊莱文理所当然的道,“他是啊,可问题是民政局和工商管理处登记的是我的名字!我才是这个店子的正牌老板!!”
尼德尔呆呆的问道,“那卡鲁呢?”
“他?”伊莱文好整以暇的道,“他是法人代表!!”
***
落日渐渐消失在天际,花台上的风静静的吹进屋子内,原本橘红的天边慢慢变成七彩,瑰丽的晚霞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时间好似在此刻凝滞,无论是卡鲁还是库洛洛,都沉浸在这种令人心醉的怀抱中,他的鼻息间是他的气息,他的背后是他的温暖,时光逆转,就好似他们仍是十年前的流星街那个破败的小铁皮箱里,相互依偎求生存的兄与弟。
半晌,卡鲁最先睁开了闭上的眼睛,他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墙壁上。
墙壁上挂着很多副字画,他对面的那副挂的是一副草书,游龙飞凤一般的泼墨上写着二十个大字——茫茫天地间,万类各有亲。安知汝与我,乖隔同胡秦。
兄弟之间十年不见,竟不知何时相隔咫尺天涯,一如胡秦。
卡鲁无比痛恨自己那清醒而犀利的理智,如果……能一醉不醒,真的沉溺在这种温情里该多好呢?
他伸手,缓缓覆盖在库洛洛缠着他的腰间的手上,双手十指交握,卡鲁一点一点的掰开库洛洛的手指,慢慢的站起来,他的眉眼间还有着淡淡的笑意,“茶凉了。”
人走茶凉。
他将茶水倒掉,收起茶具,放回了柜子。
库洛洛看着卡鲁的身影,心中莫名的有种失落感,好似他的血肉灵魂失去了一半一样,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刚才,他的手始终搭在卡鲁的心脏处,可为什么他不紧张?为什么他自己又下不了手?
他很迷惘。
卡鲁招呼着库洛洛坐在躺椅上,笑吟吟的看着库洛洛,“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库洛洛挑眉,“你不是都知道吗?”
卡鲁摇摇头,眼眸里全是温柔,“我想听你说。”
库洛洛歪着脑袋想了想,慢慢说起来。
从最初卡鲁离开后他和飞坦结为同盟,后来又横行十三区,乃至于叱咤整个流星街,那些曾经惊心动魄的过往在他嘴里化为了最简单的词句,平淡无奇。
卡鲁失笑,“我不信你当时的情况像你嘴里说的那样平淡。”
库洛洛撇嘴,“我更不信你说的关于这几年只不过是在打架活命的话。”
卡鲁一愣,然后眼中那种满满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他们两个兄弟真的很相似,卡鲁不愿意告诉库洛洛他这些年的苦楚,库洛洛也不会告诉他找他找的多么艰辛,他们都只会用最简单的语句,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过去了就过去了,过去的事情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探究,重要的是现在,以及未来。
那些构成现在的过往也许沉重,也许艰难,也许带着泪水,也许夹着屈辱,也许抛弃了尊严,也许舍弃了骄傲,可那一切都过去了,那么……就不再是困难。
所以在他们的口中,一切的事情都很简单,他们去做了,然后成功了,最后活到现在,就是这样。
卡鲁能想明白的事情,库洛洛转瞬间也明白了,他静静的看着卡鲁,一时间心头有非常多的话想要说,有试探的,有抱怨的,有仇恨的,有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