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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大清早的。”
胖子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住没冲我发火,只是很严肃的问我:
“天真,你把小哥怎么了?”
“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他一声不吭弃老子而去,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几年过命的情谊都他妈被狗吃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我积攒了许久的怒气一骨碌爆发出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想骂个淋漓尽致,其实这事说回来也怨不得闷油瓶,说不准只是我一个人单相思而已。显然胖子也没有再给我机会发泄:
“天真,你还是来一趟吧,小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他怎么了?”听胖子这么一说,心中的气立马消了一半儿,就算他嫌弃我不拿我当兄弟,我也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感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付出与回报,永远划不了等号。
胖子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小哥命在旦夕,让我尽快赶过去,我挂了电话就订了张飞往北京的机票,临行时的忐忑让我踌躇不已,想见他,更怕见到他,却更忧心于胖子最后那句话——命在旦夕,闷油瓶,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到了北京已经晚上七点多,胖子开车来机场接我,我一上车就迫不及待询问情况,他只是含糊的说什么小哥和瞎子去下斗,然后受了伤回来却不肯配合医治之类的,接下来的话我没听进去,只觉得憋屈的厉害,他和黑眼镜去下斗,说明那天的事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而我却为此纠结了一个多月,简直就是个可笑的讽刺。
到了家门口,胖子才正经的嘱托我:
“天真,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是不知道你们这都怎么了,但小哥这次的反常肯定和你有关,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劝劝他,胖爷我这屋子还要睡人呢。”
“胖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命在旦夕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也差不多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胖子叹口气示意我下车,他则把车向停车场开去。
我犹豫了半响才进入客厅,没有意外的看见卓林禹黑着一张脸诧异的盯着我,显然他并不知道胖子给我打了电话,刚想站起身拦我,就见胖子随后走了进来,他咬着唇又坐了回去。我转身用眼神示意胖子这是怎么回事,胖子悄悄凑过来解释:
“小哥斗里出来就住我这儿了,姓卓的也劝不走,这不,没辙儿生闷气呢呗。”
我了然的点点头,的确,闷油瓶的个性根本就软硬不吃,一向独断独行,“那小哥呢?”
“里面。”胖子朝客房方向努努嘴,我长出一口气缓解紧张,心里已经似打鼓般震天动地了,我又转头看了眼卓林禹冰冷的眼神,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又闷又黑,血腥气很重,通过厚重窗帘缝透过的点点微光,我这才看清床头蜷曲着一个人,他单腿屈起坐在床沿,一只手扶在膝盖上,脸深深埋入手肘看不清表情,床单上早已血迹斑斑,凝结成血块,他的上衣破碎凌乱,大部分被鲜血浸湿,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在缓慢的渗血,听胖子的意思,闷油瓶住到这里至少两天,可两天的时间伤口还在溢血不做处理,他这是不要命了吗?我终于明白胖子说的命在旦夕并不是言过其实。
看到这样的闷油瓶,我什么怨恨都没了,心里只剩下疼惜和不忍,呸,真没出息,我暗自鄙视自己,谁让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的追着他跑。
“小哥。”我试着呼唤他,他的身躯震了一下,却没有抬起头来。
我一时赌起气来,也难怪胖子那一脸丢了明器的难过样,这房间的气味都堪比屠宰场了,有什么大问题不能先处理好伤口再说,折腾自己很有意思?这样想着也就一时冲动跑过去拽他手臂,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他。他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深邃而带着迷蒙的眼眸依旧没有波澜,只是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出卖了他此刻的隐忍。
“小哥,你这是怎么了?先止血好不好?”我知道他厌恶我,也许不想见到我,可看到他这副不爱惜身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管闲事,我拿过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和纱布就去扯他的衣服,谁知他却突然大力的甩开我的手,不让我给他处理伤口。我一时怒极,不管不顾的冲他吼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发疯也要有个限度,这样子让我怎么忍心……”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可能会嘲笑我,讨厌我,我一直不敢向他表白我的感情,因为我怕会毁了这份得来不易的信任,想起在去四川下斗前他偶尔展现出的温柔和回来后表现出来的细微变化,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眷顾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