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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的,不到一尺深,用各种颜色的真正的珊瑚装饰的椭圆形水池,里面没有一滴水。
“主人要对雕像说人鱼的语言。会说人鱼语言的才是真正的主人。”瑞格恭敬地解释着。
…………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尊雕像:“瑞格?我该跟它说什么?”
“主人要对它说,把权杖给主人——然后,人鱼会告诉主人应该怎样做。”
西弗勒斯凝视了一会儿人鱼的雕像,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连串类似吐水泡的咕噜噜的声音——在人鱼的背后,海蓝色的光线加强了,雕像开始用这种语言回应他。一分钟后,一种透明的液体从海螺里面流出来,无声地落进布满珊瑚的水池,那些珊瑚在液体中渐渐泛发彩色的光华。当那种液体装满椭圆形水池的时候,随着池底出现的柔和光亮,一根海蓝色的透明权杖从珊瑚中间缓缓升起,竖直地离开水面,悬浮在半空中炫耀般地缓慢旋转着,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这根权杖比马尔福家的蛇杖要短一些,圆柱形的杖身上刻有多道平行的凹槽,这使它看起来像根去掉了顶部的科林斯柱子——手杖的顶端带着一个小的人鱼雕像,底端则是一只朝下的海螺。
西弗勒斯跪在水池前面的大理石地板上,伸出双手,那根权杖看起来毫无重量地飘落到他手中。这期间他和人鱼的对话一直没有停止,然后西弗勒斯显然是按照人鱼的指令把权杖在地板上竖了起来,并使顶端小人鱼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交谈在继续。小人鱼的头部发出了一道非常亮的蓝光,把西弗勒斯全身笼罩在里面,有一会儿纳吉尼几乎以为他会像麻瓜故事里描写的那样,随着这种奇异的光亮升上天空。但是西弗勒斯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接着那光芒消失了,仿佛被他吸进了身体,然后瑞格和纳吉尼看见他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而且那表情简直像是被迫吃下一整群鼻涕虫。
接着那种谈话的声音停止了,背景的海蓝色稍微黯淡下来,透明的人鱼雕像不再说话,把自己隐藏在波纹般的光线中。西弗勒斯站了起来,用权杖点了点珊瑚水池,示意纳吉尼到那边去。
“人鱼的眼泪,”他对大蛇说,“喝吧。”
瑞格翻译着那些话,纳吉尼惊喜地爬了过去,把头泡进池子里。液体在它灰色的身体周围摇荡着,看样子它确实可以喝下去——它拼命地喝着,喝得腹部明显鼓涨起来了还不肯停止,但那液面却没有一点下降的意思。
“贪吃蛇。”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把权杖丢进了珊瑚水池,它立刻像一条蓝色的箭鱼一样灵活地穿过水面,在珊瑚中消失了。然后,弧形的墙壁缓缓向中间合拢。在它们合上的一刹那,房间骤然暗了下来,充溢着大厅的海蓝色不见了,回复到原先褐色的星空。纳吉尼抬起头,摇动着尾巴,嘴里似乎还在不舍地咂滋着。
西弗勒斯决定把下午的时间消磨在城堡里。他查看了楼上的几间卧室,餐厅,还有一个炼制间,但是其中的材料只够做一些初级魔药——瑞格说城堡里有六个不同的炼制间——然后他来到一个花园里。至于纳吉尼,喝饱了人鱼眼泪之后爬出那间房子还没多久,就在游廊上找了个角落,盘起身体呼呼大睡。西弗勒斯暂时不去理会它,只是关照小精灵别让它醒来以后到处乱跑。
这个奇怪的花园四周都是罗马式的柱廊,中间除了花岗岩地面之外空空如也,事实上这里没有种植任何花草,只在靠近出口小门的地方有一个水池——无论如何,水池离院子的边缘太近了,完全不像是花园的设计。左右两边的长廊上悬挂着许多画像,根据像框上标示的名字,西弗勒斯很快知道这是一份族谱。
这个时间多半的画像都在午睡,有些里面没有人,只有几幅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他。他来不及把族谱一一看清楚,只管径直向尾端的出口走去,很快就到了长廊的尽头——他在最后一幅画像上看见了自己:那是留在霍格沃茨的人们记忆中的形象,油腻腻的长发,冷漠空洞的眼神和教士般的黑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个阴暗的,堆满了书的架子前面,唯一不同的只是手里多了一根海蓝色的人鱼权杖。
普林斯家族的最后一个人——哦,最后一个幽灵——不再有家族成员的族长,这种感觉只能用滑稽和荒唐来形容。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对那根家主手杖完全没有兴趣,虽然他承认那玩意的确很精致。
旁边的画像是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没有看见父亲。她见到他非常高兴,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问题,仿佛要他在半个小时内把三十年的事情都向她汇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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