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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温特移开眼,她才发觉,刚刚仿佛做了一场记不清内容的噩梦。
宴会结束,接下来的舞会顺理成章拉开帷幕,埃罗凑到温特身边,颇为羞愧地说道:“那十万里拉,我会在月底还给您的。”
温特难得展颜一笑,“没关系。我在这的资金地产,还需要您帮忙照看。”
“这很容易。”埃罗连忙说道,“以后,我可以登门拜访您吗?”
“可以。”温特丝毫不掩饰“内心很介意”的表情,拉住夫人的手,绕过埃罗走向一边。
埃罗和伊利莎白跳了几支舞,其间心烦意乱地左右环顾,却迟迟不见温特的身影。
“找谁呢?如果是那个大阔佬温特先生,你最好不要白费力气。刚刚芬妮看到他们去了后院,肯定是做些爱做的事啦。那个女人,表面上干巴巴的,温顺的像个羊羔,或许私底下放荡得很,才把温特吃的死死的。”伊利莎白不无嫉妒地说。温特所代表的财富和美貌,无论哪一样,都能让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拼命争夺。
尽管埃罗相貌俊美、出身名门且颇有家产,但伊利莎白仍按捺不住被恶魔诱惑的、蠢蠢欲动的心。若不是她已订婚,而且温特夫妇恩爱得过分,她早就大胆地追求更大的幸福了。
埃罗更没有心情流连舞场了。随便找了个理由,他独自一人离开灯火通明的房屋,穿过长廊,向后方的花园走去。他当初之所以买下这栋房屋,很大程度因为它美似花海的庭院。
乐曲渐渐减弱,黑暗如潮水包裹身体,风声吹过,带来扑面轻盈的鸟虫花叶声,以及,轻微的喘息声。
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不可抑制地一步步靠近,像是一点点地揭开某个神秘的卷帘,丑陋,或绝美,死亡或新生的画面,被贪婪的眼睛收敛。宽厚背部的肌肤瓷白,在月光下闪烁着绚丽的色泽,全然的赤|裸,犹如嘴含诱惑的美神,一行一动优雅天成,难以抗拒。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闭着眼睛靠着他的胸口,嘴巴漏出轻轻的呻|吟,白色的长裙盖住了暧昧交叠的双腿。
多时之后,温特穿上衣服,帮她整理凌乱的裙裾。
“她居然敢动你,我会杀了她。伊尔,谁动了你,我就杀了谁。”清冷醇厚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埃罗倒退了一步,他说的“她”,难道是利兹?
“别,她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听错,与之前柔美的女音不同,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埃罗虽有些疑惑,但估摸着舞会已接近尾声,温特也即将回返,他不敢久留,匆匆离去。
援手
故意放轻的细微脚步越来越远,敛向埃罗离去的方向偏过头,眼中闪过阴冷的寒光。蓦地衣襟被一只细弱的手牢牢抓住,力道不大,却颤抖中带着决然。
“敛……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夜风凉沁,伊尔打了个寒战,瑟缩着肩膀低下头,只留给敛一个淡黄色的发顶,初生儿般的发色很浅,犹如月光般柔弱透白。停顿了一会儿,他才磕磕巴巴地继续,“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的孩子。”
敛将外衣裹在那纤瘦的肩上,半搂着他踏过层层簇簇的草叶,像是怕惊扰小动物似的放低声音哄道:“我的难道不是你的?留着几条小命不难,你高兴就好。”
他的声音醇厚而轻柔,仿佛唇齿留香的琼浆美酒,挑拨人心的翩飞薄羽,带着令人沉醉的冷香。但不能忽略那紧紧箍在腰间的手掌,伊尔不止一次地见识过他的力量,静如铜墙铁壁,动则势不可挡,绝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抵抗的。
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值得贪恋?伊尔已经忘却逃开的理由。
冷月高悬是白色的眼,恍如人世间最薄凉公正的审判,她眼中的不屑轻蔑,一如曾经的敛。他即使温柔至此,但毫无温度的怀抱时时刻刻提醒伊尔,这片刻的温情不过是虚假伪装。猛兽的尖齿利牙,总有一天会袭向他;敛实质上仍是没有人性的妖魔,他能毫不眨眼地滥杀无辜,就能转头全无犹豫地解决掉最大的隐患。
夜风越来越放肆,一阵风卷着彻骨的寒意钻入大衣的缝隙,听说笑容可以取暖,可嘴角咧开后,只能想象出自己僵硬扭曲的表情。
算了吧。
一路神游,木偶似的一步步走出后院,穿过大厅,各式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在眼前浮过,好像隔着层水雾,他们是谁?没有一个认识他,更没有一个帮助他。这些血统高贵、家世显赫的贵族,这样炫耀,调情,放纵,追名逐利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光影交错,晕晕然的当口,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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