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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乖乖去了。
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倔老头,服从调配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邬杰扶老毛歪身子坐下,使劲憋着不敢笑。
劳动人民太质朴太实在了!他说不能破皮就死心眼把疑似被抓伤的地方生生有手指甲抠掉大块肉,还想装没事人。
邬杰抓起老毛没沾血的那只手来回翻看,“你指甲还挺干净的。”
那双劳动人民的粗糙大手并不像一般菜贩子一样沾满泥土,指缝藏污纳垢堪称食欲杀手。老毛是个勤快又整洁的人,指甲修得平整,光泽度居然不错。连一直养尊处优的邬杰都看了嫉妒——自从过了三十岁,身体机能下降,他的指甲也没年轻时候那么饱满。
老谢抱了三个医疗箱,看见他俩安稳坐着,不满地哼了一声:“看手相呢?过来拿东西!”
邬杰按住试图站起来的老毛,一瘸一拐地扭过去接东西,老谢却快速丢掉箱子,拔枪瞄准他:“你受伤了!”
冬日午后略带暖意的阳光透过警备部高大敞亮的玻璃窗洒在三个老男人身上,宁静祥和。
邬杰没说话,直接脱了裤子。
老谢和老毛,在天生雄性意识的驱使下,无可避免地首先盯准他腿间某物看了足一秒。
“看哪呢!” 邬杰嘟囔一声,“看膝盖!刚才被你俩在砖块路上拖来拖去,磨的!”又叉开腿指着大腿内侧说,“爬墙蹭的!”
老毛干咳一声,假意教训他:“大冬天的就穿一层裤子,能不磨坏吗?小年轻不识好歹瞎得瑟,等老了腿疼。”
“年轻个屁,他都四十多了。”误会解除,老谢弯腰从急救箱里拿药水纱布,不自觉一下接一下瞄邬杰。
他那里,不错。
处理伤口的同时,唯一有相关常识的邬杰使劲给他们恶补人民群众的打丧尸心得以及防范感染的重要性。
老谢打断他:“这东西究竟算不算活人我懒得管,你说说,为什么有的跑得快,有得连路都走不稳?”
邬杰一下想到那个追车追到警察局门口差点啃死老谢的长跑冠军丧尸,哼哼呀呀地说:“那个,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变异了……”
老谢一拍桌子:“你到底懂不懂!”
“小点声。” 邬杰怕他大声说话惊动丧尸,担心地往窗外望去,突然一惊:“你们看外面!是不是比刚才多了?”
老谢、老毛都趴到窗台上,果然楼下围稀稀拉拉围了一圈,全靠在铁条围栏上,手臂往里面胡乱抓挠。
俩老头对视一眼,在对方脸上看见的除了恐惧和烦恼,还有汗珠。
他们被堵在这了。
之前亡命奔逃的紧张让他们忘记饥渴,现在的静态死局却清楚提醒三个老男人,早饭午饭都没吃,水也没喝过。
老谢大手笔地从隔壁办公室卸了一大桶纯净水,豪迈地抱起来鼓动咕咚灌。老毛照他一样也喝了不少,可苦了邬杰,十几二十斤的水拿起来已经是水准之上,持续高高举过头顶喝?他没那本事。
“怎么办?怎么办?”邬杰摇头晃脑的,老毛不知道哪摸出个杯子给他,水都倒好了。
“不是说这个!”他一饮而尽,“咱们怎么出去?就算他们进不来,关在这早晚饿死。”
他一说饿,老毛又开始心疼:“我的菜还在江边扔着。”
老谢带队多年,鼓舞势气的小手段总还有些,人家叫唤饿,他却递把手枪过去。
“这能吃吗?” 邬杰来者不拒,随手插兜里。
老谢从裤腿里又拿出来两把,后背使劲挠出来五个弹夹,袖子里口袋里胸前,全是子弹,变戏法一样,简直活体小型弹药仓库。原本邬杰心疼他随便扔把手枪,又轻易给了女警察一把,感觉己方损失惨重,现在充分认识到警察大哥老谋深算,立刻对逃生充满信心。
跟党走,有肉吃!
虽然饥饿问题一时得不到解决,总算弹药充足稍微减轻了心理压力。老谢说再搜一圈查查安全漏洞顺便找吃的,丢俩伤患自己看着丧尸交流感情。
邬杰余光偷瞄老毛,心里既崇拜他英勇狠辣,又对其愚笨略有不屑,最多还是感激他能在生死关头舍身救自己。刚才上药,邬杰不过是磨破层表皮就龇牙咧嘴的,他跟切死猪肉一样淡定。
“瞅我干啥?”老毛没他那么多愁善感愁肠百转的心思,有问题立刻问。
偷窥被发现,邬杰脸上一热:“我想去厕所,你能走吗,陪我去?”
“直肠子,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