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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什么,一点都不庄重。”
“我才不是跟他计较!”女妖精拼命挣扎,脚却始终落不了地,“讨厌讨厌讨厌!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老了!”
王先生的声音仍然波澜不惊:“噢……那你希望别人说我们是老夫少妻?”
“讨厌!老公你才不老!呵呵呵呵呵……”
“当然,哈哈哈哈……”
温乐源:“……”这两个老不修……
当温乐源在心中百转千回地痛骂了那个没神经的女妖精一千八百回之后,低头看向手里的灯,却发现它竟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原本它的外表和平常的灯没什么区别,但现在,最外层的玻璃壳外出现了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着整个灯体,若是不知情者看来,恐怕还以为它是被通了电的。
温乐源纳闷,心想刚才我碰了什么机关吗?明明之前哪儿都按过了,没一点反应的,不应该呀……他把灯稍稍倾斜了一下,一个嫩绿色的小树芽滑落到了地上。
捡起它,温乐源恍然,哈哈大笑起来。
要在平常来说,女妖精那种无聊的打扰很正常也很平常,被打扰的人也只能说一句“真倒楣,该死的女妖精!”就作罢而已,但是今天,她的确在无意中帮了个大忙。
妖精是纯洁无瑕的,她的本体更不必说。最纯洁的东西是最肮脏的东西的敌人,这盏奇怪的灯内部应该有肮脏的东西,所以才会在接触到树芽后做出激烈的反应─也即是那圈光晕。
这圈光晕是保护者,也是温乐源打开缺口的关键,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不高兴才是傻子。温乐源捡起树芽,在灯具的玻璃面上小心地画圈。树芽每划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光圈就亮几分,重复划过时,就有激烈的光晕透出来,像白炽灯一样耀眼。
雨水落在窗外搭的雨蓬上,又像有人在倒水一样哗啦啦地流泄下来,雨帘的遮盖已经连对面的建筑都快看不见了。
梁永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开灯─不,其实他开了,房里所有的大灯小灯,甚至联手电灯、手机灯、电脑萤幕都亮着,但房间里仍然黑暗异常。
他看不清身边的东西、看不清自己,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笼罩在灰色的影子里。他脚下拉着一个长长的、变形的影子,连他自己也能看得到,影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蠕动,从这里凸出来,又从那里凹下去。
他蒙着脸,闭上眼睛,心里绝望地念叨着─灯呢……灯呢……灯去哪儿了?真的是缘分尽了吗……不可能……时间还没有到……不可能……
树芽接触过的地方都透出了强烈的光线,只其中一个莲花瓣的下方,有一个指肚般大的圆圆灰点,不管怎么用树芽去擦,那儿也亮不起来。
温乐源将手指探了进去,在那个灰点上一按,指尖竟从那里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灯身刺目的亮光啪的就灭了。
公寓里有瞬间的寂静,包括雨声、鸟叫声、虫鸣声……寂静,寂静,好像这世界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死了。
那种寂静只是几秒钟,接着就是不知何物的吼叫,震得人连脑子也在抖动。
那仿佛是一个信号,有无数难以形容其颜色与形状的物体,随着这声信号从各个房间钻了出来,发出各种杂乱的声音向一楼飞奔而去。有几个房间有短促的惊叫,但很快就被盖住。
接着,便从一楼传来了一声巨大的……仿佛不是人类的痛苦嘶吼声。
温乐源惊得几乎把灯摔到地上。
温乐沣大步跑出来,扶着门框叫:“怎么回事?哥!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些东西都跑了!还有这个叫声!难道是梁……”
一低头,他的视线落在温乐源手里没了光彩,显得比之前更灰暗几分的灯上,脸色都变了。
“你……你把它破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温乐源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我拿它不就是用来破的吗?”
温乐沣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我……你……”他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情绪,“人都快被你害死了……把东西放下!走!我们去救人!”
“咦?救谁?”
他从温乐源的肩头一跃而过:“灯的主人!”
“你不是很讨厌梁永利吗?”
“不是他!”
温乐源更是大惑不解:“不是他?那是……喂!臭小子你今天身手俐落得很嘛!又不带身体是不是!”
“你到底去不去!”说这句话的时候,温乐沣早已跃下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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