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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痊愈,恐怕也不如从前灵活。而心脏上的那枚铜钉,更是难以拔除。”
玉竹君心中一沈,追问道:“那你可有好的办法?”
玄泽寻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有办法。”
说著,他起身出门,不多时便拽著一个男人走了回来。他身高颀长、面容俊美,而最醒目之处,则是一头黑中透紫的长发。
“这不是……?!”玉竹君轻呼出声。
“北岳帝君?!”
眼前这个男人,其容貌与北岳帝君溟澄毫无二致。但是,好不容易才从溟澄手中逃脱的玄泽,怎麽又可能与他和平地站在一起?
见他不解,玄泽笑道:“这可不是那个死变态。而是我用他头发做的偶人。平日专门扫地除尘,专做下等杂事兼出气。”
说著,抬起手来便在那人的後脑勺上敲了一下,果然不愠不火,依旧一副低眉顺目的表情。
玉竹君这才失笑道:“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顿了顿,又问:“你为什麽把它叫过来?”
玄泽道:“手腕处经脉复杂,取出铜钉後需要及时修补,才不至於残废。外人只道找天蚕丝线是修补经脉。却不知其实北岳的头发才真正上等……想想看,万年玄武的鬃毛耶。”
说著,他再次将手伸向“溟澄”,指尖穿透男人的胸膛直插入心脏部位。随著“溟澄”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一根细长如丝线一般,却发出幽紫色诡异光芒的发丝出现在了玄泽手上。
玉竹君接过发丝,小心收藏起来,随後提起了玄泽话中的另一件事。
“你刚才说……天上的局势异变,究竟是怎麽回事?”
玄泽怔了一怔,失望道:“你不是最近一直留在天上?我还想要打听焱青大人的下落呢。听说他转世之後没有成人,而是做了妖怪……”
“你们可是在说白骨山宝辇的主人?”
静坐在一旁的商陆突然低声插话。
“白骨山冰湖周围,原有不少精怪生活。它们不愿屈从蟒渊。那天玉竹闯入之前,就跟著宝辇的主人迁去了别处。那人独将我留下,说自有人为我而来。”
“难道焱青大人真成了妖?”
玄泽干脆盘起腿,托著下巴在床上思忖起来。
“这样的话……至少不用担心今後和焱青大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不对不对,焱青大人和伯苍那家夥岂不是没有障碍了?好烦恼……”
三个人的聚会,忽然变成了一个人的喃喃自语。玉竹君接过商陆手上的茶盏,为他添满热水。
“玄泽似乎很在意仙和妖的差别。”商陆小声说道。
玉竹君笑了笑:“他应该只介意焱青和伯苍的差别。”
“那麽……玉竹呢?你对妖与仙又怎麽看?”
不意於直面这个问题,玉竹君却没有回避。
“……我杀的妖精鬼怪无法计数,而那就是戮仙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回答,令商陆目光微微一黯。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杀了我?”
“怎麽会有那种事!”言语比思维更快一步,玉竹君哑然失笑。
☆、【仙魔 生子】殇竹韵 30
这天晚上,玉竹君与商陆留在庙里过夜。为了方便照顾商陆,玉竹君与他同住一室。
商陆脚上的铜钉取出不足十日,尚需要进一步恢复。众人安寝之後,玉竹君便让商陆坐在床沿上,亲自为他推拿足部穴位,以起活血化瘀的作用。
庙里的夜晚,寂寂无声。玉竹君正做得专心致志,忽然听见头顶上商陆轻轻笑了一声。
“呵……”
“你笑什麽?我没有碰到你的脚心。”
玉竹君不解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商陆的眼眸。
“我在想二十五年前的你,怎麽可能为我做这种事。”
玉竹君稍稍停顿了手上的动作,然而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却是离别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对於商陆来说,那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他一定是忘记了。
为了驱散那些依旧鲜明的影响,玉竹君生硬地扭过头去,将商陆的左脚换成了右脚。
“你之所以弄成现在这样子,都是我的错。做这麽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他的回答,轻微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即便是这轻如蚊咛的一声细语,也在商陆的心中划过了一道痕迹。
“我需要的不是愧疚……”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