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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滨林被自己弟弟的这番想法逗乐了,笑了起来:“阿易真是好单纯啊。”
叶易有些生气,觉得20岁的自己被轻视了:“这有什么可笑的。结婚难道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那阿易以后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那口气简直就是在逗三四岁的奶孩子。
叶易并没有理会陈滨林的打趣,反而认真想了想才说:“喜欢的人。”
陈滨林问:“哦?是谁?”
叶易道:“没有。”
陈滨林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没有啊……那得加油找了。”
叶易觉得十分气闷:“不加油。找不到就算了。”
陈滨林把车开进酒店,一边倒车一边对叶易说:“找不到就来和哥过吧。”
对这种无心之言,叶易无奈道:“你将来结婚,我怎么来和你过?哥说话用用脑子吧。”
30。
陈滨林停车后让叶易先回房间,自己接着去个地方。
叶易闷闷不乐,回到酒店洗个澡,直接躺床上睡觉。
陈滨林绕了大半个港岛,到半岛酒店提了封奶黄月饼回来。叶易小时候喜欢吃甜食,第一次吃半岛的奶黄月饼就特别开心。陈滨林进门,开了盏落地灯,轻手轻脚地进到卧室里。
叶易睡觉时呼吸平稳规律,冷气开得低,紧紧裹着被子像个蚕蛹似的,只露出小小半张脸。陈滨林上前帮他把被子下拉一些,免得被捂住。
他碰到叶易的头发,微湿的触感,多半是洗澡后懒得擦头发就上床了,枕头上都泅湿一小片。陈滨林伸手把叶易额头前的头发向后梳开,他睡梦中睫毛在无意识抖动,柔和的光线下一圈扇形阴影。线条从额头延伸到鼻梁、下巴,颈部,毫不设防地没入锁骨的阴影中。
陈滨林想,再等等吧。
最关键的事也来了。要不要把阿易带上这条路,陈滨林还要时间考虑。
叶易迷迷糊糊醒了,撑起身半坐起来。陈滨林见他醒了,顺手投喂一块奶黄月饼。叶易眼睛都没睁开就张嘴咬了一口。
“太甜了。”他沙哑着声音说。
“是吗?”陈滨林就着他咬过的那块也尝了一口,“是有点甜。不吃了吗?”
叶易摇摇头,表情茫然地坐床上发呆。半晌后,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
之前被玻璃割伤,手掌上不明显,手臂上的疤还没完全消去,蜿蜒一条。叶易过来后都是穿长袖捂住。
今天他洗完澡后换了件短袖,大半个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揉眼睛翻了翻手臂,被遮盖的伤痕就暴露在外。
陈滨林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易用了三秒钟清醒过来:“不小心被玻璃割了……”
陈滨林沉默半响,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和人打架了?”
叶易失笑:“哥,来,看看我。我,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一般来说不轻易和人打架,也不容易被欺负。”
陈滨林问:“怎么不告诉哥?”
叶易低头看手指:“你有女朋友,就不管我了。”
陈滨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叶易见状哈哈大笑。
“又不是什么大事,伤疤是男子汉身上的勋章。”叶易砸吧嘴,“不说了,我好渴啊……”说着就要下床喝水。
陈滨林步步紧跟:“严重吗?什么时候的事?去的哪家医院?现在好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要复查?不如现在哥就联系医院?”
叶易一边接水一边说:“哥你把我当什么养呢?”
陈滨林道:“阿易真是不和哥亲了,有事情也不告诉哥。”
叶易喝了口水,润润的唇红齿白。
他手被陈滨林抓着,陈滨林顺着手腕一寸一寸捏上去,来回抚摸那伤痕。
叶易一口气喝完剩下水,把杯子放桌案上,不动声色抽出手。
叶易转移话题问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哥?”
“再过段时间这边就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和以前那么忙,可以经常回家看你。”
叶易由衷道:“你好厉害啊哥。”
陈滨林:“怎么讲?”
叶易说:“我看新闻和小报纸上,讲你年轻又能干,解决了很多事情。说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陈滨林皱眉:“这是在夸我?”
叶易不确定道:“是吧?中心思想还是夸你有前途?”
陈滨林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