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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老皮,光有大胡子没用,不是老板,我只给老板亲。”
张林狂笑说:“亲算个耳屎?跟我哥老板老皮睡过吧?他给你多少?你们是老同学呀,青梅竹马呀。不要钱?说,是不是在小时候的防空洞里就睡过了?哈哈哈。那时你们几岁?”
5
那夜的城市动物们的笑声里面,没有忧伤。很好的夜色呀,围绕着南大的校园。我看见了南京这样学术感的夜色,正站在窗外。
回杭州后,大胡子张林就大病了一场。他的旧病肺气肿复发,住了半年医院。他的婚姻也因此没有开始。在大学,他和我一样读了五年,降级的原因也是因为肺气肿。我则因为是在足球场上摔断了右腿,我的腿被摔成了S型,那场小型比赛里,我还在断腿前打进了一个远射。
在医院里,张林对过去的女人们,他还有一个人放心不下,那就是艾月。他给老龙打电话说:“那小姑娘老说要自杀,你要帮我看着点她。我病了,爬不起来了。过去的大胡子成了老弱病残的小白脸了。想结婚,害死人。”
那一年已是一九九二年,大胡子张林就是在那一年开始一点一点地剃短胡子的。也就那一年,他向他哥哥老皮借钱在上海的某宾馆开了房开始倒卖化工原料。重新开始他的商人生涯。他一共借了五十万。他终于开始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真的也不再提啥心灵创伤。我觉得就是从那时侯开始,在外表比我有更诗人气质的张林开始自觉地一点一点远离我们,也一点一点在愈合他那所谓的心灵创伤。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后的下午,老龙打电话来约我去群艺馆跳舞。他说:“我带了两条‘腿子’,一条就是张林以前的那个纯情中学生,他的珍藏品,现在托管给我。我不喜欢她这样的,她说和你跳过呀,感觉你这哥们舞跳得还不错。”
我说:“大胡子以前最爱的女人,一定很疯。”
老龙说:“不疯还不叫你呢。昨天,这小娘们在新街口的人流里突然在我手上咬了一口,肉都下来了,好狠。她说她突然想起过去了。她才是一匹真正的白母狼。弄得行人们以为我是在对一个漂亮姑娘耍流氓,差点把我扭送公安局。你知道,我喜欢最直接的方式,不喜欢疯癫的角色。”
我说:“知道,你老龙追求数字。”�
那天下午,我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拎着老龙砖头般的手机。完全一个假大款的样子,去群艺馆和他们跳舞,并在夜里的时候,在艾月在墙上走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这女人。也许,没有她那在那墙上慢慢远去的背影,我的人生可以重写,不过那重写的人生又有啥意思?
以后,这样的故事发生的时候,我希望能在事前警告我一声,让我能惊觉点儿。那就是,离污染的爱情,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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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群艺馆的下午场还是只要两块钱。而下午来群艺馆跳舞的人,大都是一些无事佬和一些寂寞的已婚女人。灯光黑的时候,很多认识不认识的,就都抱在一起接吻。老龙说:“这就是南京穷人们的最后的一点娱乐了。今天,我代张林还你那个关于园园的巨大的人情了。他现在是完全的生意人,欠债必还。看,这姑娘比全南京城里的漂亮‘潘西’加起来都漂亮。你肯定在和他的交易里赚了。”
他的话让我听着有点不是滋味。
然后,他又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提谁就是提染了爱滋病的猴子猩猩也不要提大胡子张林。不然这妞准咬你。你就负责给她们买饮料喝,请艾月跳舞,朝她微笑。给你看,咬得我,肉都翻出来了。”
那天下午,我们四人一起坐在一张小桌边。桌子上堆满了我买来的一罐罐的开了口或没开口的可口可乐。另一个姑娘长得很像那个后来给中国最著名的走私犯当情人换别墅的主旋律歌星,小鼻子小眼的。老龙老是请她跳。坐下的时候还把手很自然地放在她大腿的裙子上。其实他和她也是第一次在一起。老龙就叫她小董,不过她似乎是姓王。
老龙说:“看看这小董,像呀!我要尝尝和主旋律歌星的妹妹跳舞的感觉,你越看她们俩越像呀。‘血染的风采’呀!现在,我只喜欢和女人精神接触,跳舞和摸一下衣服的布料已是极限动作。我现在做生意了。生意做的我变了人。钱,让我真的变了。”我注意到,老龙的头顶的头发已开始秃了。
艾月则坐在我对面,看起来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样子变化不大,看起来还是非常美丽动人。带她来群艺馆跳舞简直是对她的亵渎。似乎应该带她去好来坞的明星大道去跳。忽然,我想刺激一下她,看她咬不咬人?我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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