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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趴在他胸口上重重点头,挂了一脸幸福的泪花。
这一夜,北苑花园岛,安静的卧室内,温馨的大床上,罗健把温倩抱在胸前,暖暖的红色灯光,就像恋人脸颊的一团红云,他轻轻的吻上她的唇,沉醉而又安心。
她认真的回应着他,仿佛是进行着一场隆重的仪式。良久后,他终于离开了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就像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轻叹:“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肯定给你个很好很好的交待,今天晚上我什么都不做,我得好好的珍惜你。”
一句话触动万般情,温倩又一次泪湿了脸庞,紧紧搂住他的腰,这一刻她恨幸福来的太迟。
而另一边,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罗玉,对哥哥的近况根本毫无所知,现在的他无异于一只被关养在笼中的宠物。
虽然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快乐,但他还有希望还有理想。他会趁李海猛不在的时候,拿出课本坐在窗前自学,还会照着字贴临摹庞中华的钢笔字,《纳兰词》是他爱不释手的一本书,他最喜欢其中的那首《画堂春》,经常见他捧着书本在天台上独自徘徊浅吟: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为什么每次读过这首词后,心都会疼的无以复加,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容若在写下这首词的时候,也如我这般断肠么?
李海猛几乎天天回来,不分时间不看情况,只要他有兴志,就把罗玉按在床上狠狠的折腾一番,而罗玉也不再反抗,似乎已经麻木了。
除此之外,李海猛还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子回来过夜,甚至有一次,他当着罗玉的面和一个男孩子调情,那男孩儿和罗玉年纪相仿,除了厚厚的嘴唇长的颇为性感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看的出来,男孩儿对李海猛一片死心踏地,是那种不计回报的衷情,他的眼神纯澈木讷,却在看见罗玉的瞬间,透出一丝冷酷的不屑。
李海猛每次都要弄出很大的动静,好像故意做给罗玉听,即便隔着一层厚厚的楼板,那媚惑入骨,带着极强穿透力的喘息和吟叫,依然清晰的刺穿了罗玉的耳膜。
他厌恶极了这种叫床,他把耳朵紧紧的堵起,口中纷乱的念着他的《纳兰词》,而最终他还是无奈的躲进洗手间自行解决。
其实李海猛比他更无奈,自觉已经尽了全力讨好他,他却永远都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孔,不悲不喜,不嗔不恨,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直到他的冰冷麻木终于被李海猛一句话给唤醒,甚至震颤了。
那一天,他正坐在窗前数院子里的落叶,李海猛忽然回来了,走过来抱住他说:“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罗玉面无表情,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李海猛也不急着说,对于这条重磅消息,他相信罗玉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点上支烟慢悠悠的抽着,忽然靠在罗玉耳边说:“你真不想知道?如果这个消息是关于罗健的……”
罗玉呆了片刻,而后回头问:“我哥怎么了?”
李海猛故意卖关子,抽着烟悠悠一笑,逗着他说:“对他说是件好事,不过对你来说也许就不一定了。”
“到底怎么了啊?!”罗玉忍不住嚷了句,火急火燎的盯着李海猛,迫切的眼神惹得李海猛一阵心痒,坏坏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想知道答案吗?想就亲我个激情的!”
话音刚落,罗玉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嘴唇覆上他的脸颊:“这下可以了吧!”
“你哥要结婚了。”李海猛说的干脆利落,而后平静的看着罗玉的眼睛。
那男孩漆黑的瞳孔先是一阵扩大,脸部肌肉也随之变的僵硬,那只手缓缓的在李海猛脖子里退了下去,却是无言以对。
李海猛满不在乎的继续问着:“你猜他要娶的是谁?”
罗玉凄然一笑,冷冷道:“爱谁是谁,和我无关。”
李海猛知道他是说气话,遂笑道:“怎么与你无关?不但与你有关,还与我有关呢!”
罗玉忽的在他怀里站起来,不耐烦的道:“你少卖关子了!”
“呵呵,好!我不卖关子了,我就是怕说出来你兴许不信。”李海猛饶有兴趣的瞅着他的背景,郑重其事道:“那女的叫温倩,听说小学当过咱们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