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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远离监狱、回到普通高中。他们对自己达到三个生活目标的可能性评估,与其新的未来导向显著相关。
我们还发现,这些学生对待时间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尚难做量化的表述。比如,下文所引用的令人动容的言语,就摘自研究结束后学生的报告。学生们写道:“刚开始,我不懂这个心理模拟是什么意思,但是它帮助我实现了我最重要的一个目标——远离监狱。它已经变得有趣了,我定了个目标而它实现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因为考虑未来对他们只有很小的影响,所以,强调当前活动会导致负面的未来后果的项目,对当前行为影响很小。相形之下,未来导向的人已经学会识别现在与未来的关系,因此就不会发展出成瘾问题。这个项目如果应用于未来导向的学生,那就像是对(灵魂)已得救赎的人进行布道那样了。
那些想给孩子灌输未来导向的传统项目,最多也就是能产生边缘性的效果。例如,分别有六项研究评估了“毒品酒精防范教育”项目的长期效果,而这些研究发现:那些参加过这个项目的孩子,其吸毒酗酒的行为与那些没参加过这个项目的孩子相比还是一样多。要改善此类项目可能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研发不靠参加者具有未来取向的“行为改变”项目。这些项目只通过针对“现在”的工作来端正行为。当前这种类型项目的缺失,可能反映出那些希望创造并评估行为改变项目的人们的未来取向。
第二种方式是教给人们一种未来取向,这样他们就会顺利接受传统的行为改变项目。这不意味着教会他们在余生如何做一份每周五天朝九晚五的工作。这恰恰意味着给人们灌输未来取向到一定程度就行,即能够让他们理解其日常行为的不良后果的程度就行。这意味着教给他们偶然关系、因果关系和延迟满足,教会他们做计划和设立目标,告诉他们目标达成可进行自我奖励,违反社会规范和道德准则要进行自我谴责。这个项目应该是一个社会化过程,针对那些尚未把社会化完全内化的以现在导向为主的人来施行。
对于此类公共教育项目,还需要强调未来后果的新发展。如同20世纪80年代,那时,不安全性行为和艾滋病的关系还是第一次被发现。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弄懂这种关系就如同他们学会采用未来时间观一样。
用时间来惩罚
对于那些既拥有享乐主义的现在时间观又拥有未来时间观的人,未来能抵制他们享乐主义的冲动。那些在享乐主义的现在时间观得高分而未来时间观得低分的人,违反法律和习俗,辜负社会的期待,因为他们没有“未来”的概念。对他们而言,没有“如果…那么”的关系,而只有“如果”的关系。现在导向者之所以犯罪,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学会未来时间观,或者是因为,就像安然公司的肯尼斯和斯克林,他们消灭或隐藏了自己的未来时间观。
作为一个社会,我们把未来导向的惩罚加诸于现在导向的罪犯身上。当人们犯罪时,我们用剥夺他们未来时间的方法来惩罚他们。我们把他们关到监狱“中断”他们的时间。对于未来导向的人,要过一段艰难时光的威胁毫无疑问是种威慑。但是,对于现在导向的人来说,牢房时光的威胁不可能有什么作用。当一个人没有未来的观念,或者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从他身上就没法剥夺未来。
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配置有误,是为了对付现在导向的人。几乎所有传统的行为改变项目都患上了一个相似的“为将来而将来”综合症。我们生活在一个为将来而将来的社会,人们都认为落后者会遭殃,而所谓的落后者就是那些现在导向的人。
我们可以用社会福利效果和社会支持时间的限制作为一个具体的例子,来看看现在导向是如何引发歧视现象的。美国旧金山湾区的阿拉米达县正在考虑,把每年救济金发放的时间限制在6个月内而非每月都发。加利福尼亚其他33个县已经实行了这样的时间限制。从未来导向的角度来看,这一举动很有意义。因为那些需要救济的未来导向者中只有很少人会主动地尽快摆脱救济,所以我们作者预言时间限制对未来导向者基本没有影响。而从现在导向的角度来看,显然,这一举动很可能会伤害那些需要救济的现在导向者。因为现在导向者对时间限制的反应慢得多,所以我们预测这种时间限制会节省政府的钱,但它无助于现在导向者主动摆脱救济;而我们将会看到,在政府这类项目中,被终止救济的人中,现在导向者的百分比要高于未来导向者。
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显然比简单的无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