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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宇眸子一深,绷紧了唇线。
那一瞬间单啸嘲讽的冷嗤了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卓晔动了动,深沈的目光瞥过傅宇一眼,目光有一瞬间的锋利森冷。
傅宇似有所觉,冷冷看了眼那个浑身散发著冰冷气息的深沈男人,然後将视线重新移到杜飞身上。
男人看向杜飞的目光凌厉而森然,就那麽直直的逼视著杜飞,神色残忍而黑暗,没有说话。
杜飞心底狠狠抽痛了下,嘴角有些苦涩,然後他轻轻移开了视线看向监护室的大门。
“杜飞,”冷寂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傅宇淡淡的声音,杜飞身体震了震,重新看向他。傅宇看著杜飞,目光冰冷而残忍,说著:“这里不需要你。”
“……”杜飞深邃的眸瞬间溢满了痛楚,然後死死抿紧了唇。
难言的僵持跟压抑,杜飞看著傅宇没说话,只是脚步未移。
怪异的低笑声在此刻响起,单啸满脸的讽刺,看著傅宇跟杜飞,厌恶的开口说:“你们这是在干什麽,秀深情?还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真的有一腿操?操!傅辛真是他妈的瞎了眼!”尖刻的口气,单啸娃娃脸上此刻神色有些狰狞。
傅宇瞳孔缩了缩,面无表情,杜飞惊疑的快速看向单啸然後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宇,男人目光更加冰冷,杜飞却看见了他眸底深处的狂暴跟厌恶。
“傅辛是因为?”额头的青筋绷起,杜飞的脸色瞬间灰白了起来,“他是因为?”
“……你走吧。”傅宇看著监护室中依然昏睡的人,目光是晦暗的压抑色彩,淡淡说著。
“……”
沈默许久。
杜飞闭了闭眼睛然後缓缓笑了,笑的凉薄而残忍:“傅宇,”磁性悦耳的嗓音此刻刺耳而寒冷,他缓缓说:“你还是输了。”
“能让那样任性又自私的孩子自杀的人,只有你了吧。”
“作为罪魁祸首的你为什麽还可以这样站在这里,毫无愧疚跟忏悔?”
傅宇没有说话,却一点点收紧了手掌。
“哈哈,”单啸先行笑出了声,笑的心底为那个依然昏迷不醒的傻子流泪不止,为这可笑的对话跟情形,他叹息:“真滑稽。”
真滑稽,真不值得。
他在心底对那个依然沈睡的人笑著,泪水都笑的滴下。
峰看著那两个人,初识时那个笑的嚣张而可爱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少年身形单薄,笑意肆意而快乐,眸子闪亮的像是整个生命都是暖黄明亮的色调。
那个时候,他边咽下杯中的烈酒,边看著少年淡淡想著,这个孩子,会一生都幸福吧。
他抬头,冷峻白皙的面终於一片肃杀,开口说:“有什麽话,你们出了这座医院再说吧。”
杜飞落下笑意,目光森冷而悲哀,看著傅宇一字一顿的说著:“他不会原谅你的,你不明白吗?”
“……”男人语气嘶哑而压抑,低吼:“滚。”
狭长深邃的眸子似是针扎般猛烈的缩了缩,杜飞注视著像是濒临崩溃的男人,缓缓勾唇,继续说著:“最没资格站在这里的人,是你。”
“傅宇,是你啊,你竟不知道吗?”
“滚!”
逼视著自己的血红的眸死死凌迟著杜飞的心,心痛的似是被手掌一寸寸握紧狠狠捏著,灵魂深处去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爽快,杜飞笑著,笑的猖狂而畅快,心底却悲痛欲绝。
这个人的心底,从始至终,真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
可悲的是自己从不认输,可悲的是自己因为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在乎的人,一夕失守。
灵魂陷入更深的无望跟悲凉,却付出所有都得不到一点点,那个人的……真心。
沦陷彻底,伤尽了所有,此刻却连心疼守候的资格都没有。
最可悲的人究竟是谁!
杜飞酿跄著转身,缓缓踏步离开。
第二天早晨傅辛终於被转入了普通的加护病房,那个主治的中年男人终於在看著护士将人安顿好後松了一口气。
从医二十余年,却从未有过这次的沈重而紧张的心情,他瞥过几人,在心底叹了口气,朝著院长办公室行去。
从窗帘後照映进来的阳光淡而温暖,病房内飘散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已经有了轻微意识却依然昏睡不醒的人呼吸平和,脸色苍白却很安详沈静,却让病床跟前的几人渐渐都红了眼眶。
“卓晔,”单啸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