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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庞统摆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你……”公孙策顿时为之气结。
“主人,展昭困在包公子别院前的阵法里了。”一个飞云骑从一边飞来跪地回报。
“等他累了就放他出来。”庞统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公孙策道:“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个干干净净见他吧。你这般灰头土脸,他看了会心疼怪我没有招待好你。”
说完转身挥手,公孙策就被飞云骑硬生生拖走。
“庞统!!!”任凭公孙策怎么扯着嗓子叫,庞统也没有再回头。
……
那是一处小院,不同中州王府其他的院子,就算清雅也带着一种贵气。这座小院可说非常普通,普通到格格不入。
一般百姓家用的矮墙,围出了一个小院,院角打着一口井,井边是一颗银杏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边上的木架上晒着一些草药。
一条鹅卵石的小道直通一间卧室。
庞统推门走了进去,扑鼻而来是一股重重的草药味,屋内摆设十分简朴。在窗口坐着一个人,背影纤瘦,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能看到脖子上一圈白色的绷带刺目无比。
庞统从床边拿了一件袍子过去从后给他轻轻披上,拥入怀中,语气温柔得惊人:“都入秋了,小心着凉。”
“嗯。”那人回头,淡淡一笑,放松了身体靠在庞统身上。眉眼温润,五官清秀,只是皮肤微黑,额间一抹新月胎痕在他淡笑中微微上扬,一下灵动了起来。
肤黑,新月胎记,这人如果不是包拯还会是谁?
“庞统,那少年不会有事吧?”包拯有些担心地看着窗外竹林中乱窜的展昭,明明出口就在他的眼前,他却看不见一样地转来转去。
“他刚刚在小道上见着了我,像认识我一样地冲过来,一不小心就进了你布置的阵法之中,他还叫我包大哥……”包拯顿了顿,一双清澈的黑眸望向庞统道,“他真是认得我吗?”
庞统看着窗外竹林中满头大汗的展昭,微微一笑反问:“那包拯你可认得他?”
摇了摇头,包拯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包着绷带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我不想他受伤……”
他的记忆中只有一盏暗黄的灯光,朦朦胧胧,这是所有记忆的最初。接着是浓重的草药味和血腥味,有一些人在他身边忙碌,他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因为他的身体给他带来一种支离破碎的痛楚,无法形容,他每天就这样痛到昏迷,又从昏迷中痛醒,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
“包拯,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这个声音便成了他所有的力量,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盏烛火已经变成了几盆火炉,一夜醒来视线不再模糊,他已经能看清周围的景象。然后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庞统,如画的眉目,漂亮得不可思议,穿着一身白裘。包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胸膛下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又荡出了很多不知名的感觉。
“呀……”喉咙发出一个干涩的声音,这是包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破败得就像生锈的锅底在沙子里摩擦,难听之极。
可那人听了却喜了眉眼,从床头跳了起来,癫狂地大叫:“你终于醒了!包拯,你终于活下来了!包拯……”之后的声音成了哽咽。
接着另一群人围了上来,包拯无力地任他们折腾,只是目光再也无法从人群外的庞统身上移开,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包拯看到了一滴眼泪,晶莹剔透,从庞统漂亮的下巴滴落,“啪嗒”一声,滴进了他的心底,砸到了他的心上,再也忘记不了。
当火炉再次换成烛灯的时候,房间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明亮,一些密封的窗户也被拆开。那时他已经可以自己抬起手和脚,脖子也能左右转动。
每天庞统都会来掌心贴掌心地输一些真气到他体内,暖暖地带动他的血液转动到四肢百骸。
他会叫他包拯,会和他讲些稀奇古怪的奇闻,也会给他说故事听,喜欢经常留下一两个悬念让他猜,回答的方式是眨眼睛。因为他的嗓子还不方便说话,眨一下答案是“对”,眨眼两下便是“错”。
一天,庞统问:“包拯,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包拯眨了下眼睛。
庞统沉默了很久,一向神采飞扬的眼神暗了下去。
包拯第一次有了一种不舍得的感觉,第一次想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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