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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根本不生长的须发,这些日子也开始往外冒,大概是郭靖出世了,射雕世界的开始,也预示着他本人状态的正常化。
看着边上画舫中坐着的女子,各个身姿娇媚,弱柳扶风的样子,黄素却打不起兴致来。不经意间想到了当时在锦官城遇到的那个少女。他见到的她,正是她最柔弱的时间。病中无力的娇憨模样,他到现在也记得。突然有想见见她的冲动,可是想到她如今也已是二十多岁年纪,怕是早已嫁作人妇了。
在湖上泛舟了半天,睡了几次,又醒来几次。最终想想,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有时候人都是那么奇怪,明明是早早就决定放弃了的,明明早早就知道与自己无关了的,却还是会留下一个心。偶然时间,怀念的心情又会溢满心底。
都是j□j年前的事情了,黄素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仿佛听见那冯夫人有说过苏杭大户。有了零星的线索,黄素就开始追查下去。
冯府白墙黑瓦,后院庭内栽了几株木棉树,高高的探出了墙头,远远看去,院墙顶上似火烧一般,配上黑白的背景,静中有动,别有一番风味。大宅有些年头了,房子有些地方略有破损,怕是家道已然中落。
黄素翻墙而入,闲步走在花园之中。有假山奇石,曲折回廊,池中也有些锦鲤。漫步时撞见一名仆从,便把他劫到一边,细细问询起来。
那冯香蝶倒是个胆大的女子。从小父母便为她定了娃娃亲,许给了海宁黄家的少爷。只是那黄家被贬到了云南去,便断了音讯。后来那黄家少爷与冯香蝶偶然在元宵灯会上相遇,彼此都有情愫,再一相询,才知两人早有婚约。黄家少爷便来提亲,冯夫人瞧不上黄家少爷身无功名,便想悔婚。谁知冯香蝶当夜就跟了黄家少爷私奔而去,从此了无踪迹,已有五年了。
黄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揪住家仆衣襟问道:“那黄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仆从想了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好像……好像是叫……黄固来着。”
“黄固……黄固……”黄素喃喃着名字,放开了家仆的衣襟,仰天叹息:“是他啊……原来是她啊。”
“那……你家小姐是不是还有个乳名,叫阿蘅。”
那家仆说道:“我来这家做工也才五六年,乳名是不知的了,但是近日夫人得病,倒是听她在病中念叨。”
“那便是了……你家小姐原先的闺房可还在?”
“在院子的西北角,哝,就是那间小楼。”
黄素摸出一锭银子给了家仆,在那人接过去之时收了下手,在银子上留下了个指印,再抛给他。那仆从机灵的很说道:“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还得去干活啊!”拍了拍脑袋,撒腿便逃。
黄素推开门,发现这小楼里多年无人居住,却并未有灰尘。想来那冯夫人对女儿还是心有不舍,是而叫人时时打扫。房间里都是些女孩家的玩意儿,梳妆台边的小物件都还在,仿佛少女对镜梳妆的样子还在眼前。黄素打开镜奁,里面多是珠簪发带,头饰大多朴素,倒也符合冯香蝶的性格。
黄素拾起一只镶作蝴蝶状的簪子,发现了压在簪子下的一片树叶。叶子被压制的很细心,脱了水,带着黄色,原本的样子却保持的很好。黄素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片树叶,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曾在月下为那姑娘用树叶吹过一首曲子。
树叶终究是多年前留下的,窗户是开着的,风一进来,叶子被吹散了,只留下叶脉还在手上拿着。黄素伸出手,却留不下一片碎叶,有些随风飘散,有些落到地上。终究都是要变为尘埃的东西,尘归尘,土归土,最后什么也留不下。
黄素合上了镜奁,窗口望出去是那几株木棉树,当时她大概也是有这么看过外面的吧。冯香蝶是深闺少女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那个刀光剑影,侠肝义胆的世界。黄药师是她心中的那种侠士,才华横溢,侠骨柔情,白马青山,仗剑天涯。他是她的救赎,却也是她命中注定的劫。他会为了《九阴真经》冷落了她,她却注定会为了他无怨无悔。
既然是无悔的,那就这样吧。
没有人能改得了别人的决定,就像没有人能让世界为他改变一样。冯香蝶有了黄药师,黄药师也有了冯香蝶,他们都给了对方轻松快活的几年,但终将永别。在这个世界里,他与张楚和王建仁在一起,他不算孤身一人。
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是能理解他的人,可是有时候,就算是有了知己,也不能派遣内心里的孤独感。就像身处闹市,心是孤单的,人再多,还是孤单的。
黄素从窗口跃出,刚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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