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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制华服,留长发,以示不可忘本。
柳绘青抱着蝶衣,对蝶衣院子里的佣人说要带蝶衣一起睡。出了院子后,则偷偷从大宅的角门溜了出去,打车来到离家最近的闹市区。蝶衣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开口询问。最后他们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进门直接上楼,进了一间复式的客房。
客房里坐着两个人,一见他们进来,便立刻站了起来,直到柳绘青抱着蝶衣坐下,他们才坐下。
柳绘青指了指其中年长的那位,对蝶衣说:“蝶衣,这是你哥哥,陆秉钺,他比你大三十岁,快叫哥哥。”又对着陆秉钺说,“这就是你秉砚弟弟了,乳名蝶衣,你叫他蝶衣即可。”
陆婷舟当年不许大儿子回家,这么多年就真的没让他踏进家门一步。但是陆秉钺每年在陆婷舟生日的时候,都会回来一趟,虽不进门,但是会在门口磕个头,并托人把礼物送到。柳绘青思念儿子,这个时候就会悄悄去陆秉钺所住的酒店看望他。
蝶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哥哥。对方五官酷似陆婷舟,但是组合出来,却是极为阳刚强硬,是很有男人味的英俊,身材高大健硕,看来是随了自己早已过世了的爷爷。于是他听话的唤了声:“哥哥。”
他声音本就好听,一声糯喏软软的“哥哥”叫的陆秉钺一颗钢铁心都融化了,加上此刻那一身鹅黄色的广袖宽袍和红绳梳起的总角,更衬得他乖巧可爱。
陆秉钺笑着把蝶衣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檀木盒子,递到蝶衣手里,说道:“上次见你,你还在医院的保温箱里趴着呢,这么多年没见面,也没送过你生日礼物,这些头饰是我请关佩设计的,她祖上专给宫里给皇后妃子们设计首饰,算是一点补偿吧。”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副给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唱戏用的贵妃头饰,看上去华贵非常。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着说:“谢谢哥哥,蝶衣很喜欢。不过你要是早些送就好了,今天下午还唱了出《贵妃醉酒》,早些送就能用到了。”
柳绘青皱着眉头道:“他才多大的孩子,你就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到时候养成了攀比的坏习惯,反倒忘了什么是艺人的根本。”
陆秉钺笑着说:“爸爸你不要对他太严厉了,蝶衣这样听话的孩子,怎么宠都是不过分的,再说别人怎么能和咱们家的孩子相提并论,用些好的头饰戏服,这本就是应该的。”
柳绘青哼了一声,说:“你就和你妈妈一样惯着他吧。”
陆秉钺只是笑笑,并不反驳,指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少年对蝶衣说:“来,蝶衣,这个是你侄子克君,他比你大七岁。克君,给你叔叔磕头。”
少年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起身时,蝶衣仔细端详这个从未谋面的比自己还大的晚辈。陆克君是个典型的混血儿,虽然才十五岁,却发育的很早,只比他父亲矮半个头,没有一般的男孩子在抽个儿的时候的骨瘦如柴,看上去健康强壮。他肤色很白,黑发,长相极为精致,但并不女气,鼻梁挺直,眼睛深邃,是非常华美的矢车菊蓝。
蝶衣一边感慨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人物,一边脱下手上的克什米尔蓝碧玺佛珠长手串,递给他说:“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见面礼,这是我五岁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看它颜色正好配你的眼睛,就送给你吧。”
陆克君谢过,接过来立即绕在手腕上戴好。
蝶衣长得白白嫩嫩,秀气可爱,正在不辨雌雄的年龄,看着就像个小姑娘似的,此刻又摆出一副小大人正经八百的模样,更让人忍俊不禁。
陆克君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可惜父母天南海北常年分居,母亲又不想让孩子成为自己事业上的绊脚石,当年能够生下他,也是为了两人能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因此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他七岁的时候收到爷爷寄来的照片,照片上是刚刚出生的小叔叔,看着照片里闭着眼睛酣睡的小婴儿,克君立刻就沦陷了,他好想回中国看看这个叔叔,但现实是他只能和父亲呆在美国,看着时不时寄来的照片聊以慰藉自己的喜爱与思念。
当知道小叔叔病重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恐慌,央求父亲带他回去看一眼小叔叔。他们没有进家门,只是暗地里跟着爷爷奶奶,帮他们处理一些身边的事,然后趁陆婷舟休息的时候,见了见柳绘青和蝶衣。陆婷舟当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后来爷爷奶奶无法,只得寄希望于佛祖的时候,年幼的陆克君其实也吓得半死,他虽没有跟在爷爷奶奶身后磕头,但是也在佛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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