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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三皇荡寇剑,区区肉体凡胎,竟能分出地皇、人皇两柄,如此榨取精元,当心折寿。”
胡岩风冷笑,喝道:“正是要折你的寿!”
他两腕同振,分明是轻灵细长的宝剑,走的却是大开大合的长兵路子,剑气如天河决堤,滔滔而下。
展龙亦是神色冷肃,通身玄金光芒暴涨,同他剑气一抗,轰然声中,如风卷暴雪,动荡声里马匹嘶鸣,终是承受不住要逃走。
只是百密一疏,一缕银光穿透展龙灵力壁障,扎入腿上。
此时地面又是一阵沉沉振动,碎石乱抖,一支足有五百人的骑兵队自琼英方向赶至,旌旗飘扬,正是胡岩风麾下精锐,琼英黑骑营。
展龙反手一掌拍在自己腿侧,将那缕银光逼出伤口,霎时在半空炸得粉碎,胡岩风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地皇、人皇两剑已合二为一,重新归鞘。
此役算是两败俱伤,只是骑兵袭来,却令得胡岩风属下神色振作,一名侍卫听从胡岩风吩咐,忙扬声道:“将军有令,将这妖魔细作诛杀当场!”
展龙冷笑道:“想死尽管上前。”
他突然一声厉喝,道:“长生,若要活命,速速离开。”
语音未落,一团红莲自足下乍然绽放,花瓣层层打开,层层皆是艳红刺目的烈火,烧得石块几欲融化。血腥味浓烈散开,展龙自莲花中迈步而出时,双目已是一片浓黑。胡岩风见状脸色剧变,忙喝道:“全军撤退!”
却已迟了,展龙精赤身躯犹若一阵迅猛爆裂的狂风,突入骑兵群中,竟无一人看得清楚。那男子手指如刀锋一般锐利,轻易贯穿铁甲,如同捅破白纸,直刺入一名骑兵胸膛,又自后背突出。
那骑兵惨呼一声,双目圆瞪呆滞,便已当场身亡。展龙收回手时,整条手臂被染得血红,那胸腔开洞的骑兵便如破麻袋一般自马背上摔落地上。
展龙不待那尸首落地,足尖一点马背飞身腾起,袭向下一名骑兵。那骏马背骨折断,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长枪,利剑,雨点般纷纷落下,却难阻展龙去势,他随手抓住另一名骑兵手臂发力一扯,向后扔去,正正击中对面骑兵,便震得他胸骨断折,一样倒地不起。
凄厉惨呼不似人声,此起彼伏。
不过几息功夫,展龙兔起鹘落,已击杀十余人,鲜血如浆,成片成片泼在那人身上,形似鬼魅,状如凶魔。
那些骑兵虽是历经战火,却也未曾见过这等狂暴杀人魔,一时间脸色发白,方寸大乱。马匹嘶鸣骚乱,队列散乱在荒原上全无章法。
展长生也发觉展龙有异,才欲推开灌木丛,却又被那老雕拉住,“恩公,那位仙师已然走火入魔,狂性大发,见活物就杀,至死方休。恩公千万莫要以身涉险。”
展长生哪里还顾得这许多,只道:“那是我师兄。”
只此一句,能抵千言。
他忽的有了计较,握住老雕手臂,问道:“你若化为原身,可能载我一程?”
那老者面露惭色,道:“若、若有灵石补充灵力……”
他突然瞪大双眼,见展长生捧着十枚中品灵石问道:“这些可够了,若是不够……”
老人忙道:“尽够了。”
展长生便匆匆数语同他分说清楚计策,那老雕便取一枚中品灵石在手,身形朦胧,眨眼便化作足有一人多高的巨雕,形销骨立,毛色枯槁,就连银足银喙也如灰石般黯淡无光。
那老雕叼起展长生手中剩余灵石往空中一抛,吞豆子一般吞入腹中,而后俯下头来。
展长生往它背上一跃,银足金羽雕两翅一扇,跌跌撞撞飞出丛林,往混战处冲去。
二人议定计划不过几息功夫,林外依旧兵荒马乱,遍地尸首堆积如丘,胡岩风翻身上马,追在展龙身后,嗓音渗血嘶哑,号令众骑手结阵对抗。
那些骑兵面色惨白,却无一人退缩,自慌乱中镇定之后,便各使枪戟刀剑,策马来回疾驰,要将展龙包抄起来。
展龙却立在包围阵中心,手中残破长枪上挑一具骑兵尸首,鲜血正自创口滴滴答答落下,顺着枪身染满他手掌。
他忽又仰头嘶吼一声,长枪半扫,那尸首飞出枪尖,撞在一匹马头顶,战马哀鸣,倒地不起,骑兵摔倒,顿时被几个碗口大马蹄轮番踏上。
风中传来浓烈血味、皮肉烧焦臭味,那日魔军屠村气味一般无二。展长生神识却是一派清明,伏低身躯紧贴金羽雕背上,自头顶拔下束发的木簪,牢牢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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