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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难道灵魂之子偏爱使用变装来欢迎远方的客人吗?”
司胜上下打量随流,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这位灵魂之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满是污浊的斗篷,连原貌都看不出来的脏脸,而且还胡子拉碴头发纠结!随流不是有洁癖的么?
随流茫然地看看自己身上,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招人待见。然而他已经不再有洁癖了,洁癖这种东西,随着先知的操练早就烟消云散。
于是他很是坦然地向翼族的人示意司胜是自己人,然后才解释,“我在米迦沙漠呆了一个多月,收到你的信之后就跑到这边,但是……”随流停顿了一下,那神情似乎有些害羞,“但是中间不小心掉进泥潭,没时间收拾……”
其实随流为了绘制地形图在沙漠里呆了几十天,哪里会有干净可言,到达米迦运河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幅脏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样子了,之后在伊斯达尔山脚的森林掉进泥潭只不过是雪上加霜。
司胜却还不知道这个茬,他心里感概,这个有洁癖的家伙,为了自己一句话就连夜赶路,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居然连洗漱都没顾上……
他慢慢地眯起眼睛,原本抱着兴师问罪的心思转眼间心花怒放。
当然,这一点从他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充其量就是清河和宫九郎敏锐地发现上司莫名其妙就高兴起来,这两天被他阴阳怪气整得睡不着觉得两人心里顿时放下一块大石。
司胜咳了一声,向着随流微笑道:“我只是顺路过来的,这次有灵魂协会的任务。”
“我是来观光的。”清河插嘴。
“我我我我本来不想来的!”宫九郎在一旁声明自己的立场。
司胜玩味地看了两人一眼。
于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清河和宫九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打扰到了司胜和随流久别重逢的对话,此时统统把嘴巴闭上。
随流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恭敬地对司胜行了个礼,“那么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司胜大人尽管吩咐,司胜大人对我有恩,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然办到。”
作为一个报恩的人,随流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非常的好。司胜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还没有礼貌地结束通话,害得自己在沙漠中孤独一人无人发泄,自己都没有跟他计较,和两年前没心没肺的自己相比,他现在简直就是个大圣人。
可惜他不知道,在司胜的眼里,他做得还不够好,非常,不够好。
司胜可一点都不喜欢随流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更不想就这样跟随流打个照面便分开。这样子他们两人又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一面,随流今年已经十九岁,早就过了婚嫁的年龄,再过两年保不齐见到的就是他一家老小了。
司胜这么一想,就觉得很危险,得想办法把随流拴在自己身边才行。
他琢磨了一下,认为自己的武技和灵魂之术都过关,随流又是灵魂之子,这样的组合去闯死亡森林,自保还是绰绰有余,于是试探性地邀请随流,“坦白说,我这个任务有些棘手,要进入死亡森林里去办,灵魂之子大人难道不助我一臂之力吗?”
“啊?这……”
随流迟疑起来,一方面,他现在只会治愈术,怕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另一方面,翼族那边还有事等着他。他回头看了看一众翼族佣兵,转过头对司胜为难地说:“老师让我去帮助翼族的人平定灾祸,所以我大约要跟他们一起前往中海翼族的驻地。”
这倒让司胜无话可说了,祠逸的吩咐,就是司胜的师公也不敢推辞,更何况是随流这个小小的徒弟。
没想到科夫里却在此时插嘴了,他搞明白司胜跟随流的关系,觉得司胜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于是开诚布公,“……坦白说,我现在的情况很棘手,这也是我一开始并不信任你的原因。我并不是要回翼族的地方。”
“?”随流表示不解,不是要解决你们族中的纠纷吗?
科夫里苦笑一声,“你一个灵魂之子,打仗也许有一套,但我们现在是在逃亡,我们这群人已经被阿莱克琉岛上的族人给驱逐了,这一次本来是想寻找祠逸大人给我们安排个去处。现在看来,既然祠逸大人不在,你们又要去死亡森林,我们这群人跟你们一同前往也不错,追兵多半是不会想到我们会去死亡森林的。”
后面的翼族士兵大概是这么多天来一直惶惶然没有目的地可去,兼且被天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