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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们展开翅膀,飞向远处。
獾石郎问:“水见,你中途到哪里去了?”
“有些醉,就散了散心。”
虎斑黄玉郎插嘴,声调一样低哑又长。
水见笑:“怎么会,我也是爱热闹的人。”
如墨绿童子又巴到他肩头上,狎昵的态度。水见赶走它已经习以为常。
“我困了,先找个地方睡。”
这天接了莱子的电话,商量双方父母见面的事,今天过了他就得1。
现在就结婚,是不是早了点。水见有时会起这个念头。
在虚尾山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找添了很大麻烦的白四郎和解。在虚尾大蛇门口,见到一众散发黄楂木味道的老人。连孩子也长了一副皱巴巴的面容。
“水见少爷。”对方恭敬的叫道,“本以为那事之后虚尾家会恶待我们,可白四郎公子仍然庇护我们一家,真是太好了。。。。。”
他们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樱花树仍然萧条的只有树干,昨晚的奇景还真是叫人惊叹。
外交那方面水见一向很擅长,白四郎态度不善和厌烦,神仙酒之称的苍花酒没起任何作用。
“我是来道歉的。”
远处有人影偷听,叫里花六月的少女从进门起就不理他。
“说完了的话,请回吧。”
水见一哽,问:“那次的伤,还痛吗?我没想到会引起那种严厉的后果。”
伊香来换上新酒,白四郎不想多谈,“恢复的差不多了。”
目送妻子的背影,水见说:“伊香夫人是位贤淑的女子啊。”
“怎么?”白四郎扬起嘴角,泛起冷漠的讥笑,“你看上她了?”
水见本是在称赞,顿时倍觉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对方似乎觉得这样的会面是煎熬,“多余的话就到这里结束。水见先生。”
这次的外交真是乱七八糟。水见想,沉默下去。
“昨天在外面,听到你颂诗。”
白四郎脸色一下变了,碰翻一口未动的酒水。
水见微笑:“我想和白四郎先生交个朋友。”
“够了!”白四郎霍的站起来,“特意来嘲笑我?!”
“喂,白四郎先生,不要走!”
白四郎猝然停下来,留下一个俊秀的背影,但线条绷得很紧。
水见笑:“坐下喝酒吧。不许走。”
他没想到对方转脸过来,露出一张煞灰,抗拒的面容。
“不,水见。”
白四郎口唇间传来微小的声音,他像在和什么看不见的巨大力量抗争,浑身发抖,极力走出离去的一步,突然间口吐鲜血。
深色的血液,从他苍白的脸上淌下去,从下巴上滑到衣襟上,凄丽又骇人。
他看着水见,冷意和恨意交替。
这是那段罪孽的恶果。
白四郎想着,一副漠然的姿态,昂起头。
水见惊呆了。
“白,白四郎。”
他身体里同时流过一样的感觉,攥紧,好像伸出一个无形的出手,要惩戒对方。
“你还有什么命令,说吧。”
白四郎斯文的擦掉血,做好用死挽回尊严的打算,淡淡的说。
“我不想命令你。”为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可是回忆起来除了空洞,什么都没寻到。愈加寻找,愈加头痛,好像人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样。
他有疑问。
为什么会伤感,为什么会动心。
‘花香似犹在,樱谢知何时。’这是谁作的?
水见的表情痛苦起来。
“白四郎,我头很痛,你帮帮我。。。。。。”
他越搜寻,越失去意识。水见反而先倒在酒桌上,白四郎升起奇怪。他移近水见,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微妙且特别,像燃烧的香木,上供的香的味道。潜伏在水见体内。
白四郎检查到胸上,头上,很快发现它。
原来如此。
他扯出一条烟一样的东西,丝带似的形状,两只眼睛眨着,在白四郎手上挣扎。
“原来是你吃了水见的记忆。”白四郎厉声说,为什么他也不明白,香鸟拼命扭动,发出嘶叫。它害怕被撕碎,吐出记忆,白四郎松了手,香鸟嗖的飞走。
原来是这样,白四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