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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索兰才真正看清了这个长得非常奇怪的东西,它有一个很大的脑袋,如同一般人类家庭用的脸盆,上面被不知什么人画了几个非常古怪的记号,就如同儿童涂鸦一般,它的下半身是一个细细长长的铁桶,里面不知道塞了什么,最下面是一排轮子。
很有意思玩意儿,虽然长得有些难看,但……等一下,这个是……
索兰的表情在看到那个记号后面的标记时瞬间变了,但那时后面的箭也已经射了过来,莱恩重重的一拉,把精灵拖出了攻击范围,“你疯了,到底在看什么?!”
“……我来过这里,它脸上是我画的。”Aurehen白昼之眼,那是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怪东西的脸上。
“按照时间,我应该没有在这里的机会才是,为什么我会在这个玩意儿上留下我的名字呢?”精灵族叫这个名字的只有自己,树林里的尖耳朵对重名并没有兴趣,他们会在取名的时候翻遍所有的资料以确定自己的名字是独一无二的,索兰相信梅西尔当年也做过同样的事情,“Aurehen……那是我的名字。”
当他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个机器动了起来,它慢慢的转过身,然后整个房间再次平静下来,“Aurehen?Aurehen?!”
“是的,我是Aurehen……”
“Aurehen在睡觉,你不是Aurehen。”
“一千年了,我不可能一直在睡觉,我是Aurehen,是梅西尔和洛法德的儿子,你脸上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应该就是我留下的。”虽然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索兰相信自己一定和这个地方有一些牵扯。
只要有一线机会他就必须抓住,时间不多了。
第94章 左右还是向前
太阳慢慢的落山了,在很远的地方早有几户人家点亮了灯,而塔兰周围却是寂静无声,淡银色的魔法防御罩牢牢的挡在前面,但上面的光芒却是越来越淡了。
坎拉尔站在城门口,他手上的剑已断,整个人疲惫异常,却依旧挺直了腰看向周围,距离他身边大约二十尺的地方围满了魔族,哪怕他们已经死了,哪怕他们失去了真正的意识,但那群以力量为尊的生物依旧可以感觉到恐惧。
压倒性力量带来的恐惧。
坎拉尔觉得很累,那种打从心底里涌上的疲劳感一再涌上,让他觉得头晕目眩,这种彻底透支体力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试过了,那种深深的疲倦感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需要稳定住自己所有的情绪,以迎接……不,应该不能说是迎接了。
可能下一次就是自己的末路。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可以如此平静的来看到自己的死呢?坎拉尔在心中笑了一下,他年轻时恐惧着死亡,而现在他觉得死亡如同一个笑话。手已经沉重的抬不起来,剑也已经断成了两截。
不过这有什么呢?他抬起头看向四周,魔族们谨慎小心的退了一步,这个样子让他非常满足,“魔族,这里你们不应该来的。”他丢下手上的剑,慢慢上前两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脚边躺着无数尸体,这些勇士用生命把魔族拖在这里足足一整天,虽然他一再下令撤退,但最终这些人一个都不肯离开,他可以听到在城墙上仅存的几个精灵在唱着挽歌,那细细的歌声穿透了结界散布在空中,那音乐仿佛带着魔法,净化着周围的空气。
坎拉尔默默的祈祷着,为了这片土地未来的命运、为了死难的人们、为了还在城堡里的那两个精灵。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静的可怕,坎拉尔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看了周围一眼,脚尖一点挑起了地上哼着的一把剑,那是一个不知名的死者的剑,剑柄上沾满了血迹,握在手里只觉得非常粘腻。
但这是一把剑,一把可以杀人的剑。
他握着这把剑首先想起的是伊利西亚,那个三百年前的剑圣。对于坎拉尔和这片大陆上的大部分人而言,伊利西亚几乎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至今仍然是大部分剑士向往的目标。
在传说中,他诚实、坚守原则、忠诚于他的国家,毕生追求者剑术的顶峰。坎拉尔无从考据他为什么会抛下一切进入城堡最终赔上性命,但能与他一战已经是自己这一生最为满足的事情,只是有些遗憾……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彻底的成长起来,没有看到他真正君临天下的模样。
他想起了在这个年轻的君主小时候的样子,自己手把手带着他学写字的模样再一次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