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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成天叫你玛利亚一点错都没有。”封恬说。
“有两样东西,越是经常而持久地对它们进行反复思考,它们就越是使心灵充满常新而日益增长的惊赞和敬畏: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聂意笑了笑道:“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不会让世界改变我。”
封恬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太像装逼犯了。”
聂意道:“我哥说啊,狮子虽然凶猛但也会被困在动物园,大象虽然强大但也会被偷猎者锯掉牙齿,我们生而为人是很幸运的,应该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越强大就该越善良,否则这个世界迟早要文明沦陷发展成弱肉强食的结构。这都我哥从小一直给我讲的大道理。”
“够了,你这个哥宝。”封恬说:“你都让你哥洗脑了。”
“可能吧。”聂意笑道:“我知道我哥是对的。”
“嗯,他的确是对的。”封恬说。
他们在公路边发现了一辆遗弃的越野车,车里关着一只长头发的女丧尸,挡风玻璃上落了一层灰,上面有一串字迹:请不要伤害我姐姐,她是个善良的人。
封恬说:“可能你说的对,世界上好人居多,但他们都变成了丧尸,所以丧尸才这么多。”
聂意轻声叹了口气,把枪交给封恬让他退远点,自己去开门。
“小心点啊。”封恬说。
聂意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刀,一把拉开车门,那只丧尸早已全身腐烂嘶叫着扑出来,聂意想抓着它的头发将它桎梏一下,结果哗啦撕下了一把头发,连皮带肉,那只丧尸头骨都看得清清楚楚。它一爪子往聂意身上扑,聂意连忙忍着恶心一把扔了头发,一刀扎进它的肩上将它推远了点,随后抽出从下颌捅进去,刀尖在它的天灵盖破出,丧尸二次死亡,聂意拽着它的身上的裙装将它拖到了路边。
封恬把座位上脏了的座垫扯下来扔了,开窗散散味儿。
聂意看着挡风玻璃上那串字,有点难受,于是把它给擦了。
“这辆车能发动吗?”聂意坐进副驾驶,今晚就打算在车里度过了。
“天亮后看看吧,现在太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先睡觉,我都要困死了。”封恬把驾驶室的座位放下来,裹着毯子睡觉,问道:“你冷吗?”
“还好,车里挺暖和,你睡吧,这车结实来丧尸也不怕了。”聂意盖着自己的外套躺下,手里紧紧攥着刀。
一夜相安无事,清晨的时候聂意是被一只丧尸给吵醒的,它正趴在窗户上看着聂意,嘴里呃啊呃啊的怪叫,挠着玻璃,因为天气冷而显得动作有气无力。
聂意没去理他,伸手摸了一下封恬的额头,好像有些退烧了。
封恬呜咽一声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愿醒过来,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让他看起来像个精致的艺术娃娃。
聂意伸了个懒腰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等到两人都睡饱了,那只丧尸还在,聂意很佩服它的毅力,佩服完后直接一刀把它戳死了。
封恬的烧完全退了,他下车活动了一下,开始想办法把这辆车发动起来。聂意撬开了后备箱,唔了一声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封恬正摩擦着打火线尝试带动发动机,说道:“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不少的面包。”聂意说。
封恬一愣,然后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说:“坏消息不会是都坏了吧?”
聂意哈哈笑道:“少年你真聪明。”
“我真想念我们那辆车,我还留了一包巧克力打算今天吃的!”封恬悲愤的大叫,他就像个熟练的偷车贼一样,两三下把这辆越野车搞到手了:“汽油不多,估计够我们跑个十几公里的。”
聂意说:“我们不回头吗?”
“我不太想回去。”封恬说:“小白和苍先生肯定已经不在那里了,苍先生的目的明确,我们顺着公路往南慢慢走,他们总能找到我们的。回头的话,万一和他们走岔路就太冤枉了。”
聂意一想言之有理,便点点头,他砍下几根树枝在地上摆了个箭头,标注了他们走的方向,然后坐进副驾驶,封恬开车顺着公路南下。
他们俩都没有想过骤然间会忽然和那两个人分散。
两人饿得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别说末世前了,就是末世后也没饿过一顿,聂意一直都不太理解饥肠辘辘是什么概念,现在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走了不久他们开进了隧道,没过多久,两人就灰头土脸地倒车出来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