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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伤口处的血迹。被柳公子挡住:“没有药酒,用水直接擦伤口容易化脓,还是等把姑娘送到家中再仔细处理,取了水是要你给姑娘喝一点,风大又给太阳晒,嘴唇都裂开了。”
陶公子笑道:“若舟着实厉害,还懂医术。”说着将剩下的水稳稳当当端到姑娘唇边,轻捏住她下颚,灌了些下去。
女子已略有些醒了,被水呛了一下,轻咳道:“谢谢两位恩公。”
陶林公子道:“姑娘感觉如何?”
女子虚弱道:“好些了。”
陶林公子将她搀起一些,道:“这样的山着实险峻,你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独自一人上山,又没人陪同,委实过于危险。”
女子脸略有些红,默默听着。
陶林公子虽是他爹的种,却也不似他爹那般爱说教,说了两句便作罢,问道:“姑娘家住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去。”
“我家离这儿有些远,隔了三座山头,有一片村落,村落东边就是澜沧江。”她在陶公子怀中,颤悠悠伸出一只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陶林公子噢了一声,道:“姑娘你放心,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们一定把你平安送至家中。”说着望向柳公子。柳公子亦颔首。
女子感动地直想给二位叩头,“真不知该如何答谢二位。”
陶公子道:“你身子不适,赶紧别做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对了,姑娘可是汉人?”
女子点点头,说道:“这附近的确大都是白族人的村落了,不过过了我们那个村,又是大片的汉族村子。”
陶公子道:“那便好,我与柳公子都不大明白少数民族一些习俗,既都是汉人,也省下不少麻烦。”又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道:“小女子姓杜,名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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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就叫杜家村,两人花了大把力气将杜月白送至家中,一家人见此情景,连忙上前。
两位老者一脸心急:“见你去了许久都没回来,家里人急得很,想出门寻你了。”
一个蜜色皮肤的年轻小伙子见状,更是比两位老者还心急:“月白,你的腿了怎么了?”
杜月白挥挥手,笑道:“多亏了这两位恩公,否则女儿今天恐怕回不来了。”
由那小伙子搀扶着,杜月白一瘸一拐地坐上椅子,介绍道:“恩公,这是我娘,这是我爹……这是我未来夫婿,名唤刘清泉。”说到此处,小脸微红。
又道:“爹、娘、清泉,这位是柳疏柳公子,这位是陶林公子。”
两位老者连忙弯腰作揖:“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陶小公子道:“举手之劳,切莫行此大礼。”
老人家道:“天色已晚,二位公子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可有安顿之处?如若没有,可在寒舍住下,晚饭也与我们一并用了吧。”
陶林公子又望柳公子,柳公子道:“正如老人家所言,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
次日一早,陶林公子因择床又早早醒了,天还蒙蒙亮,他一人站在清清净净的屋门外,拉肩,扭腰,踢腿……
第二个起的是柳公子,他本就浅眠,靠在门框边懒洋洋道:“你做操便做操了,可不可以不要发出声音。”
陶林公子道:“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我不做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柳公子打个哈欠,在门槛边坐下:“我睡不着了,你继续,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第三个醒的是杜月白她未来夫婿刘清泉。说来第一醒的应该是他,从他自家村子走到杜月白家,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柳公子与陶公子眼睛不约而同一齐盯向他。
刘清泉不好意思道:“你们都起这么早?”
陶小公子道:“你怎么也……”
话未说完,杜月白支着跟树杈做的拐杖一颠一颠地出来了,笑道:“我们想去拜祭一下白谣娘娘。”
似风散雨收,雾清云薄。
说是‘庙’,过去了才知道只是间用防水布搭成的简陋小棚子,棚子只有一人高,棚子里也只有一个‘人’,一尊与人同等身长的石像,石像雕刻异常精细,竟如真人一般,眉目间的神情,满目苍寂,真实地让人心尖一颤。
棚子全权倚靠一颗粗壮大树建起,那树枝叶繁茂,几乎遮天蔽日。棚子前不远处,便是一片白茫茫的江水。
杜月白放了些祭品,点上香烛,见柳公子抬头望那树,笑道:“这棵树我奶奶的奶奶小时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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